来,别让我担心你了。”
林曼可用浑浊的眼珠子直直望着我,良久之后,她却摇摇头,又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再逼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女人又缓缓张开了眼睛。
“老谭,怎么样了…”
想起前两天萧柏传给我的后续,我一字不差地转达她,“他涉嫌故意伤害,非法拘禁,估计会吃半年的牢饭。”
得到这个结局,林曼可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眼中暗淡,毫无波动,平淡得好似和自己无关。
寂默了一会儿,就听见她又问了。
“瞿子仁…走了吗。”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回答,选择了一个保守的答案。
“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不让他来了。”
她垂下眼帘,“他不是个坏人,但是却对我很坏…我不会原谅他。”
眉梢微动,我的眼角不自觉往外瞥了瞥——不用猜也知道,那位瞿公子一定在门外候着。
这些话,自然会分毫不差地传入他的耳中。不知道他听到这里,会作何感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林曼可虚弱的身体显然有点费劲。她抬眼看我,里面明显多了一抹哀求,是为了某个人。
“我,我想见他…我…”
“好了,你别说了,”我无情地打断了她的话,“无论你想做什么,先治疗,否则一切免谈。”
见我态度坚决,她终究没有执拗过我,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我们都知道,那个没有说明的答案。
她想见路锦周。
而在她出事的这么多天里,路锦周一次也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