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北他爸…封成海?
是啊,这么一提,我被点醒,恍然大悟。
这么久以来,封别馆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封成海的身影。包括骆玲玉回来后,也压根没说过另一个男主人。
不过一想,也就没有什么不明白了。
封成海这个人向来是好色成性,徒有一张好皮囊,身边的情史简直堪称是一锅乱炖。光是在报纸上,就隔三差五看到他左拥右抱的花边新闻。
甚至还有报道称,feng氏外面排队的十个人里,九个都是来找封成海打胎的。
无论封成海和骆玲玉,是家族联姻还是自由相爱,现在夫妻感情也磨得差不多了。更何况,骆玲玉这人家世好,架子高,当然是恨不能眼不见为净。
“我记得,封伯伯出去外派了一年,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他扒着饭,头也不抬地说。
我耸耸肩,这些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爱怎
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约用餐过半的时候,瞿嘉宝接到了一通电话。一见到来电人,顿时双肩一怂,整个人唯唯诺诺。
“哥,我吃饭呢…没有,我就是给人家帮个忙。对,真的没闯祸!”
看他这样子,要是身后有尾巴,也都夹得紧紧,一丝也不敢翘起来了。
“什么,你的车啊…没事,保证没事,要是有事你把我脑袋扭下来!”
仗着天高皇帝远,瞿嘉宝撒谎不脸红,恨不得将胸膛拍得梆梆作响。
我的神情变得有点微妙,抿了抿嘴角…然后朝他背后指了指,心里默念着节哀顺变。
这傻孩子还没懂,大咧咧地转过脖子,惊得一下子站起身。
“哥,你怎么在这儿!”
收起手机,瞿子仁负手站在桌后,嘴角微微一勾。
他穿着一身铁锈灰的修身西装,雪白的衬衫,黑色的窄细领带,整个人笔挺俊秀,卓然挺拔。
结果一张口,却彻底滑向了惊悚阴森的一边。
“我要是不来,怎么亲手把你脑袋扭下来呢。”
瞿嘉宝哭丧着一张脸,“哥,我也是不小心,你别这么小气嘛…”
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瞿子仁朝那两个保镖丢过一个眼神,“把人带回去,什么时候修好了我的车,什么时候放出来。”
就这样,瞿嘉宝顶着一身金链子貂皮大佬的模样,硬是哆哆嗦嗦、被保镖架了出去。
暴力解决完弟弟的事情,瞿子仁仍旧是一派斯文无害的笑容,“陈小姐,许久不见,不如赏光再吃顿饭?”
我拒绝,“不好意思,我刚和令弟吃完。”
“不妨碍,吃饭事小,聊聊天也好。”
跨近一步,瞿子仁微微倾身,轻声在我耳边
道,“你问嘉宝的事情,倒不如问我来得清楚明白。我和老封二十几年的朋友,知道的东西,一定远远超出陈小姐的想象。”
收回身,瞿子仁笑意愈浓,脸上写满了我会答应的笃定。
“这边请吧,陈小姐。”
我蹙紧了眉头,只得跟着他走了上去。
依旧是在【枫林晚】餐厅,地点从大厅换到了顶级包间,对面的人也从瞿嘉宝,变成了瞿子仁。
…以及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