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氧水的效果渐渐褪去,房间里的冷气也逐渐变足,我们之间…气氛也愈加沉顿下去。
抽回了手掌,我轻轻一笑,“这么快入戏了,未婚夫?”
我受什么伤,做什么事,他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地关心慰问吗?
我说,“晚上的事情,我也告诉你了,是马主任托我问你,但我并没有说我也会去吧?何况我在不在,并不会影响你的任何决定。还是说,你觉得我需要时时刻刻巴结着你,巴不得借你这尊大佛的光?”
每个字的语气都很酸,我知道自己现在特别无理取闹,但是想起他在我背后的种种操纵,令我感到自己的愚蠢和无知。
男人一声不吭,抬眼看着我,好像又要将我赶出去第二次。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将我独自留在客厅里
,接着重重关上了房间的大门。
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我闭上了涨涩的眼皮,只觉得这一天心累无比。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封寒北已经收拾的差不多。
他打着领带,一身西装革履地对镜整理头发。白色的袖口微微露出,雪白干净,宝蓝色的钻石纽扣在动作间光芒闪烁。
井井有条地做完一切,门外正巧响起了门铃声。门滴滴两声后打开,方助理已经等候在了门口。他看了看我,喊了一声,“陈小姐。”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封寒北已经跨步出去,猛地将门关上。
…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之间完美地达成了视而不见,视若无睹的状态。我非常识趣地睡在了沙发上,彼此错开了时间,我睡下的时候,他常常还没有下班。
哪怕是在地板上掉一根头发,我都会紧张兮
兮地捡起来,收拾干净。有时候想想,这哪是什么同居生活,我压根就是来做个免费保洁的。
荣千的工作周期是干六休一,不过一般周六中午没有事情,就会直接下班。我下班之后,选择先回自己家里,看看家里的近况。虽然保持一天一个电话,不过人不在身边,总是放不下心。
路过书店,我进去挑了几本书,一起送给陈梦灵。当然,临走还顺上了一本成人自考的习题,给江大和尚临阵磨磨光。
一打开家门,陈梦灵一下子窜出来,抱着我的胳膊就不撒手。江奶奶在一旁补充,“你早上说要回来,梦灵一上午哪儿都不肯去,非要看到你才放心。”
我捏了捏她的鼻尖,有点心疼,“怎么感觉瘦了,下巴都尖了。”
本来一张圆圆的脸蛋,从医院里呆了一圈就瘦变了形,现在一看,两只大眼睛更是显得格外圆,水汪汪的,简直把我给自责坏了。
“荼荼,你别走了,我想你想得都睡不着觉
…”
叹了口气,我拉着她并排坐在椅子上,不嫌挤地坐在一张凳子上,柔声劝道,“荼荼要去赚钱啊,赚了钱给姐姐治病。等你病好了,我就回来了。”
陈梦灵望着我,竟然有点哀怨,“荼荼骗人。”
“我什么时候骗人了?”
她说,“你骗了曲医生啊,他等了你那么多久,还常常打电话问我们你在哪里。我们说你去工作,他都不相信。”
提起曲屏风,我面上的表情瞬间讪讪。
那天在火锅店里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把曲屏风一个人晾在那里,连一个解释的功夫都没有。
接下来,接踵而来的意外令我彻底失去了清醒,更不会想起说,去给人家补上一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