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来电人之后,这脏话干脆又重复了一遍,手指也毫不客气地按断。
哪知道没走两步,电话又坚持不懈地响了起来,仿佛和我打持久战一样,非要让我接通不可。
忍了又忍,几回合下来,我终于被对方的耐心打败,按下了接通,“方助理,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可以告你骚扰的。”
凌晨时分,方铭凯的声音依旧严谨冷静,听不出一点困意,“现在是陈小姐的工作时间,来电正合适。而且我下午致电的时候,您告诉我您在休息,不方便接听。”
皮笑肉不笑地嗤了一声,我走出小区,找了个露天公园的木凳坐下,嘴里酸他,“抱歉,我的营业时间要
结束了,改天再说吧。”
“陈小姐,我的时间并不廉价,您应该遵守承诺,”他摆出斤斤计较的样子,说,“我已经告诉您,空出两天时间与封总见面,您已经推脱到第三天了。”
夜幕下的公园没有了白日的青葱倥偬,无论是高大的树影还是冰冷的器械,都变得格外渗人,黑洞洞地俯视着人们,好像正思考着如何吞没下去。
不自觉缩回视线,我更加不耐烦,想快点结束,“好了,我累了,别说了!”
狠狠按断手机,赌气般扔回了口袋里,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