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秃顶胖子抓起啤酒瓶要砸田田妹,情急之下,简洁冲过去挡在田田妹身前,被秃顶的胖子一啤酒瓶砸得头破血流,跌倒在地,半晕半醒之中,文烈抱着她出门拦了辆的士赶去医院包扎。
途中他给阿桀打电话关心店里其他人的情况,阿桀没接,不一会儿阿桀给他回过来电话。
“石头现在情况怎么样?到医院了没?”
“止不住血,不过马上就到医院了,不用担心,你们现在怎么样?”
“烈子你听我说,妈的这次事情闹大了,你先陪石头在医院待着,暂时别回酒吧。就这样,我这里先处理这边的事情。”
“大家都没事吧?”烈子问。
阿桀没有回答,却叮嘱文烈说:“对了,如果警察到医院找你们录口供,你就说客人都在喝酒,不知道怎么就起了纠纷,现场灯光昏暗,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总之就是一派混乱,后来的事,你就不知道了。”
文烈听阿桀的语气,感觉事态严重,甚至超出他的想象,赶紧给阿传拨过去电话,阿传却没有接听。
简洁因为被打之后失血过多,加之困乏,包扎之后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睁开眼便看到文烈、田田妹和两个民警守在病房。
“咋啦?”她问文烈。
“你感觉怎么样?”文烈却先关心她的状况。
“痛!晕!没力气。”简洁缓了缓神,想要坐起来。
文烈于是扶她,田田妹也绕到病床的另一畔去搀扶简洁,她眼神不时地瞟过去看两个民警,憔悴而忧郁,少有地
表情凝重、缄默不语。
原来昨天晚上简洁被砸伤之后,阿桀怒不可遏,想都没想,也是一酒瓶就撼在秃顶胖子的脑袋上,简洁是迎面被砸,伤在脑门,胖子却是被阿桀怒火爆发的情况下从侧面一气拍过去,竟然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后脑,当场便要了他的命。
因为是胖子为难田田妹在先,结果却误伤了简洁,而阿桀当时也是气愤使然,并非蓄意,那桌的客人大多也是酒吧的常客,跟阿桀关系不错,于是有人提议就说是酒后肇事,混乱误伤。
要怪就怪秃顶胖子平日里人品太不好,朋友们对他其实挺不屑的,反正现在人已经死了,就让他仗义一次,也算为自己最后结个善缘吧。
所以民警赶来现场之前,大家统一了口径,咬死只说“喝多了,混乱,不知道”。
简洁自然是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因为她本来就不知道
开始,也没经历结局。
民警离开后简洁也要求出院,文烈劝她再呆两天,却拧不过,只好同意,不料简洁下床之后还没走到门口,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吓坏了文烈和田田妹。
他们赶紧叫来医生,一番折腾检查,确定并没有其它大碍,就是饿坏了,加上贫血,于是又给简洁挂了一瓶点滴,阿胶啥啥的开了一大堆,又交代适当多吃补血的食品,甚至建议每天至少吃一颗红辣椒等等。
那晚的事胖子的家属本来不依不饶,尤其是他母亲,但因为大家的口供都说那晚的纠纷,是胖子引发的,而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说,他家里面的人也是心知肚明,最后他老婆冷着脸首先同意私了。
虽然“不知道”真凶,但因为阿桀是酒吧的老板,所以脱不了承担赔偿的主要责任,最后无奈赔偿了死者家属五十七万,菲菲和他户头里的钱不够,他不得不将酒吧低价转让。
“反正也不好再继续开下去了,另谋出路吧!开酒吧其实也挺累的,正好我朋友老早就叫我去帮他打理生意,”阿桀笑笑,云淡风轻。“不过对不住你们了,让你们失业了,尤其是石头,还受了伤。”
田田妹为此把自己关在屋里,水米不进,哭得跟什么似的,她觉得都是因为她不好,如果她当晚不闹脾气,让她笑笑她就笑,让她喝酒她就喝,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简洁不会受伤,阿桀也不会倾家荡产。
阿传和阿桀都劝不住,只好把还在养伤的简洁搬了过来,可是说了半天田田妹还是只管把自己关在屋里哭,简洁觉得头疼,有些抑制不住地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