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才不吃他这一套,只管伸着脖子定定地望着,神情高度专注。
“校门对面我二婶家的黑米粥,味道特别好!堪称雨过铺一绝!”马飞终于插上了话,他眉飞色舞,满脸的傲娇,似乎在说:你表扬我吧!要不,你表扬我二婶吧!
简洁就笑了,心说煲粥简姑娘我才是天下一绝,无人能比!堪称煲粥界的“简三丰”,哼哼!
“嫂子。”马飞是个自来熟,看简洁也不是个高冷范儿
,于是直接就叫上口了。
惊得简洁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文烈也噎得不浅,整个病房飞满了乌鸦。
马飞却混然不觉,自顾继续采访简洁,他昧着良心满嘴跑火车地说:“烈子长得歪瓜裂枣似的,又黑又丑,满身肥肉,还没我帅,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啊?”
“你想从那个窗户横着飞出去吗?”文烈冷冷地问。
“或者竖着飞出去也行。”简洁不嫌事儿大地接腔。
“好吧!嫂子你不用说了,我已经能够明白了,你们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马飞说着,为了安全起见,且退且珍惜。
文烈尴尬地看了一眼简洁,简洁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左手拿着勺子,淡定地吃粥。
马飞还想跟简洁说什么,文烈背对简洁,递过去一抹“
宅心仁厚”的眼神,马飞只好自动熄火,文烈这个好兄弟,他就没有惹得起过。
“走了吧!”简洁吃完粥就要拔针,被文烈眼疾手快一把制止住。
“还有半瓶呢?”他说。
“我已经好啦!”简洁看着药瓶不满地说。
“病去如抽丝,这又不是灵丹妙药。”
“我对医院过敏嘛,一怼病房里我就觉得压抑。”简洁弱弱地撒娇。
“呵呵,刚才吃粥的时候看你挺开心的呀!”
“可是我现在又不舒服了!”简洁升级成哀怨。
“那正好,我去叫医生,让他再给你看看,来都来了,就顺便把所有的毛病都治一治吧!”
简洁瞪着文烈,像看一只从小讨厌到大的老鼠,然后眉头一拧,一副苦大仇深。
文烈不管她,回过头和马飞继续聊天。
半晌,简洁忍不住又对文烈喊:“药太凉,我整个手臂都冷得发痛!”
文烈听罢揭开被子摸了摸简洁的手背,果然冰冷,他微微皱眉。
“不打了,走了吧?”简洁不失时机地策反。
文烈鄙视地看了一眼简洁,没有说话,然后就那样把自己温暖巨大的手掌轻轻地盖在简洁的手背上,又盖上被子。
“这样好点了吗?”他问。
简洁平时大大咧咧惯了,和朋友在一起也从来不会主动
把自己当女生,当年生理期难受徐笑第一次给她揉小腹,她倒是难为情过。
如今打点滴文烈为她捂手,简洁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不自觉地低头咬嘴唇,不敢看文烈,也不敢看马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