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我说分手。
我突然回头问他:“你不是一直想了解我,想走进我内心吗?请问你了解了多少呢?
很少,对吧?越来越少,现在已经无法理解我了,不是吗?
也许这样反倒是一件好事,你也不用再费尽心思了解我,我也不用再折腾你。大家分手快乐。”
我冲他淡然微笑,转身便走。
我知道那一刻我伤透了心,但我不喜欢让人看到我脆弱
流泪,越是疼痛凄厉,我越是要淡然洒脱。
然而转身我的泪便决堤。
我漫无目的,恍恍惚惚地只管往前走,天渐渐地黑着,我看到远处的城市灯火璀璨,那么美,那么宁静却那么陌生,似乎触手可及,却遥不可及。
我茫然,我害怕,伤心着,我止不住泪,绝望地在野外走到无路可走,终于停下来。
我跪在铁路的尽头拼命的砸着鹅卵石,手上起了泡,涔着血,我在内心呼喊爸爸,如果可以,我求他带我离开。
我堆着一方小小的坟墓,直到发现薯薯坐在我身后的堡坎下发慌的抽烟,他望着我。
薯薯回学校后,刚开始还意志坚定,但后来她母亲凯旋回家,我妈妈又忍不住在电话中责问他为什么食言,把我一个人留在西安。
薯薯一有时间就上网查阅相关的资料,“意志”逐渐消退,电话里便含蓄的示意我“也回吧,大概那真的没有出路”。
我没有回答,我在等,等他兑现誓言一般的“为爱而生”,尽管我对他说西安之行“只是一场大梦,梦醒了,继续认认真真的生活”。
但我却在留恋,留恋镌刻在那场梦里幸福和悲伤的点点滴滴,我的心,撑到念想耗尽,我知道我为了“一场经历”失去了什么。
令人失望的是我依旧没能参悟什么是“为爱而生”。
十月底西安下了一场大雪,我染上风寒,第二场雪的时候,我再也撑不下去,感觉快要死掉,终于决定回成都。
灵儿姐在电话里哭着劝我“别回去,大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时,我握着票挤在候车室里,我忍不住放声痛哭,泪如泉涌。
虽然不明白“为爱而生”,但我随爱而来,爱走了,我自然也该离开,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要追求畸形的荣华富贵。
电话里我们大哭着告别并祝福。
我拖着病得快死的身体回到成都,然而无处可去,也没有更多的钱,我不想回家,更不想去找薯薯,只和徐笑说我的列车终点站是成都。
我对徐笑说:“我来投奔你了。”
徐笑说:“好!”
薯薯联系不上我,从西安的朋友那里得知我已离开,以为我回了家,便打电话到我家,我妈妈慌了神,闹的鸡犬不宁了好一阵子。
古城西安,我和她就那样相遇,长长的爱,长长的恨,在那里我们似乎都丢失了太多,尽管我似乎每天都开心的样子。
对于薯薯,我不否认我至今爱他,以后也依然爱并祝福他。
西安一行,只是一场大梦,伤心了,却快乐过,梦醒了,我们扬帆起航,又是新的生活。并没有失去什么,因为失去的,曾经也得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