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漠看着这样的莫颜，心脏就像就针扎一般的疼。

“他可是你的父亲啊…”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莫颜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不过莫颜没再开口，钱漠最后也只无声的叹息一声。

他早该发觉的，是他不好，没有发现莫颜的变化。

从小莫颜就是孩子王，在他们这群人人中早

走威望，那时候他还是个只会哭鼻子的鼻涕虫，就爱跟在莫颜身后，一口一个莫哥哥，莫哥哥的叫。

他虽然表现的很不耐烦，但还是会下意识的照顾他，待人处事也都算温和有礼。

但不知从何时起，莫颜就变了。

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是所有人对现在的莫颜的印象。

但他就是忘不掉，那时年幼，他被欺负时，那只对他伸出来的稚嫩的小手，和有些傲娇的声音。

“莫颜，你…”

莫颜抬抬手，打断他的话，抬起头直直的看向他，钱漠突然有些不敢看向他的眼睛。

是他，白白自诩为莫颜最好的朋友，却在他最需要朋友帮助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觉。

他自觉愧对于他，眼神不由有些躲闪。

莫颜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动作猛地停住。

周绵绵！为什么又是这个女人。

钱漠抬头看她，眼神有些挣扎，“你难道真的不肯放弃她吗？”

他不想打击莫颜，但是…

钱漠咬咬牙，最终还是开了口，语气沉重，

“她可是有夫之妇！”

“而且，她的丈夫…”

“你不用说了。”莫颜出声打断他的话，冰冷的语气让钱漠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过什么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莫颜眸光悠远，似在回忆着什么，语气平静却坚定，“但周绵绵，是我这么多年人生中，唯一的那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