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的，根本就不是他平时的样子。

“你知道她是洛尹的女人吗？”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莫颜的表情一僵。

钱漠一看他的样子瞬间炸毛，“你知道！”

激动的上前揪住莫颜的衣领，钱漠的声音都带着不一察觉的颤音，“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招惹那个女人。”

“难道…”莫颜声音极轻，低头不看钱漠的表情，语气平静，“你也觉得我比不上洛尹。”

钱漠怔怔的看着这样的莫颜，心里心血觉得有些不对。

下一刻他的手猛地被莫颜挣开，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你们都觉得我比不上他！你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钱漠没想到莫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一时竟也有些慌了神，看着莫颜的眼睛，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其实两人心知肚明，莫颜说的…是事实。

不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他和

洛尹的差距，不是他代表莫林集团谈拢了几起案子能追赶上的。

眼见莫颜的表情渐渐失望，钱漠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莫颜磕磕巴巴的开口，“不，不是…”深呼吸一口气，钱漠眼神认真的看着莫颜，“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需要去和别人比。”

“不和别人比？”莫颜闭眼呵呵笑了两声，再睁开眼睛时，之前软弱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声音甚至出奇的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才更让钱漠担心，他宁愿他大喊大叫的发泄出来，也不愿意他像这样。

“说得轻巧，不和别人比，你当我现在的地位哪来的？”莫颜抱头蹲下去，钱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略有些阴沉的声音，“莫林的存在我早就知道了。”

钱漠震惊的看着他，嘴巴张了张，什么都还没说，就被人夺了主导权。

“你们都以为我不知道，都想瞒着我，可是这怎么可能呢？”莫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着钱漠，嘴角勾起一抹让人心疼的笑容，“你知道，我怎么

知道这件事的吗？”

钱漠定定的看着他。

“是父亲告诉我的。”

如果说方才还只是震惊，现在的钱漠则满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莫颜低头轻笑，仿佛还是之前那个优雅贵公子，但那笑容里的苦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他那里，我知道我必须努力，努力比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强，要不然…最后我会一无所有的。”

最后一句话，莫颜说的极轻，仿佛要随风飘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