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翊王是不是真的谋反,这些事,他都参与了,至于原因,她并不想知道,也不想再过问。
“曳邕,以后不管为谁,不可再甘心被他人利用了。”妙弋的话是提醒,在他看来,姬云翊亦不过是利用曳邕来救自己罢了。
兵部,禁军,加之姬云翊本就带领过军队,在军中亦有声望,还有封家做后盾,这江山要夺,极为容易,逼姬
云辄,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罢了。
“只要你平安无虞。”只要你平安无虞,利不利用又有何妨,而且在他看来,姬云辄并非利用自己,而是合作罢了,他向来不会看错,姬云翊在乎她,并不比自己少。
若未记错,他们并未接触过几次,看来是要好好去调查原因了。
妙弋亦不想再多言。“我不会感谢亦不会欣慰,所以你不必做到如此,我们谁也不欠谁,你回去吧!”
曳邕微顿,但见那女子还是苍白的脸色,心也软下来不少。“你好好休息。”
说完,却也举步离开。
元朔元年,穆府上下男子皆斩于午门,女子没入官妓,午门附近,血流成河,围观百姓,皆是须臾。
午门附近一阁楼处,一女子静立站着,双目亦是赤红,带着无尽的恨意,可身体却动弹不得半分。
一旁的紫衣男子一张圆弧的面具下,神情依旧,他坐在木椅之上,品着上好的香茶,手指松散间,那女子浑身便也一震,错愕的转过眸,眼底竟是伤痛和不可置疑。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到现在都不知道原因。
“昷岄的人,不配你倾心。”言君霖的声音说的极轻
,却如同万把利剑,生生剜过无鸢的心。
“可是他救过我,这些年若非他,我不一定活着,即便…即便不能爱,难道连他的性命都留不得吗?为什么?”无鸢更是说的无力,浑身上下皆是颤抖,脑海里所有的画面,却也是穆廖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啪的一声,上好的瓷器应声而裂,清澈的茶水缓缓溢出,言君霖以由极快的速度来到无鸢身边,手指扣住那纤细的脖颈,一字一句吐露。
“为什么?因为你是赤炎的郡主,因为他是昷岄的人,不要忘了,你的父王是如何死的,不要忘了,我赤炎的将士是怎么死的。”
言君霖说到此,眼眸亦泛起红丝。
不错,赤炎,他是赤炎皇族唯一逃离出那场残杀的男子,只因不得宠,只因愿身处江湖,却不想,赤炎竟会惨遭灭国,即便他得到消息赶回,亦是残垣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