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扬了扬眉,他道:“你对我不好不坏。”
施眽觑了觑他,显然觉得这个答案是敷衍。
“真的,别人如果对我太好我会觉得浑身不自在,”江止笑道:“不过我也不会自找没趣去跟一个对我很恶劣的人在一起。我在你身边呆这么久跟你对我好不好其实没关系——”
“我知道,你觉得有趣嘛。”施眽接道。
江止点了点头,施眽沉默了片刻,仔细地端详着他,“现在看来你执意离家确实是受益匪浅啊。”
“当然。”江止说。
“所以你是看不起你父母对吧。”施眽说。
“嗯?”江止愣了一愣。
“闭塞的村庄,死板的家庭,这些都没办法提供你想要的,所以你执意要走——事实不就是这样吗?你看不上他们,因为你是个上进的人,而他们对你的‘成长’毫无作用。”施眽笃定地看着江止,“你对他们最大的仁慈就是尽量在五岁前离开。”
“…”
“哈五岁啊,嗯五岁就开始要交赋了,你要是真
成了个残疾那对你们家算不算是个负担?这方面你还挺体贴的哟”施眽打趣道:“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他们你会变成家庭的累赘,可惜在他们看来这都是你为了离开家而说的托词。”
“哎呀,不愧是经商的,”江止赞许地笑了笑,“你对赋税还真是敏感啊。”
“…江止,离开父母你得到了什么?”施眽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在我这你愿意每个月交付比外面高几倍的租金…江止,你不觉得漂泊吗?有人无条件对你好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