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成师是晋文侯姬仇的弟弟。当年晋文侯的儿子晋昭侯忌惮叔叔位高权重就把他封到曲沃去当食邑,史称——曲沃桓叔。在曲沃桓叔五十八岁之时已经是一个城池堪比晋国的食邑了。后来他跟晋国的一批大臣里应外合发动叛乱。本以为可以登堂入室了,没想到还是被国都内的大宗贵族抵死反抗。可惜了这一场天时地利的预谋,最后却在“人和”上吃了亏。再后来在他的儿子和孙子的努力下,终于他的孙子当上了晋国的合法国君,晋武公。
而《扬之水》则是在曲沃桓叔叛乱前,恐怕也是参与了叛乱的当事人写下的。作者应该是动了恻隐之心,想以此诗提醒当时的国君提防姬成师。
我闻有命,不敢以告人。
江止因为身体不好,成了家中唯一一个袖手旁观的人,要知道这次搬家,就连施璇也忙着一起搬东西了。
“唐据你去哪了?”阿梁扛着东西走不开,“你快过来帮忙啊!”
“我还有事,你们先忙!”唐据说着就跑到江止的房间去了。房门紧闭,唐据猛地推开了们。
江止的房间一切都没动过,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不需要带走那样。
“唐据?”江止正在书桌前写字,他一抬头就看到听见劈头盖脸地把扇子展开扔到他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唐据急了,他戳着扇面质问,“含沙射影的有意思吗?能不能把话摊开了说!”
“诶?”吴谷凑过来看着纸上的诗。他看了一会,有些吃惊地指着唐据,“江止?你居然想帮他?”
江止一折一折地把扇子收好,他说:“且不说当时的国君晋昭侯看不看得出诗中的意思,就算看得出他也不能怎样。因为当时的晋昭侯他的号召力根本比不上姬成师。当然——他估计还在想,自己叔叔就算有着贼心也没这贼胆,因为按照周天子定下的礼制,他的叔叔是不可能合法称王的。可惜最后周天子也被贿赂了。还给他们从‘侯’升到了‘公’。”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止唰地一声这开了折扇,他轻轻地扇着风,说:“以前我听说,一个人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要去做什么样的事。”
“…”
“唐据,你可以做傻事,但千万别真把自己当傻
子。”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时地利总有时,但是‘人和’却真的很难。”江止收回折扇双手递给唐据,“唐据,离开庞山寨吧,那里不适合你。”
“…”唐据如遭雷击。他面如土色,好久才勉强笑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不是一直自称为施眽好吗?我离开庞山寨,施眽怎么办?到时候谁帮他看着我哥这边?”
“你哥的动向你是掌握不到的,”江止叹气,“你看到的那些不过是他想你看到的而已。”
“想我看到的?”唐据艰涩地开口,“那什么又是他不想我看到的?”
“你没发现自从你打听那块血玉起,一切就不一样了吗?”
“你——!”唐据提着江止的衣襟就把他拽起来,“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还是你们在合伙对付我!?”
“你想干嘛!”吴谷“握着”唐据的手臂。
“嘶!”唐据觉得整个手腕一冰,浑身打了个冷战就把江止松开了。
“你…”唐据诧异地握着手腕,这人用了什么邪
术?
江止整理着衣服,他说:“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目前为止也没人想对付你。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讳疾忌医——既然知道了自己被排除在外就别装傻充愣。”
这话说的…唐据听罢,冷笑了一声,“装傻充愣是吧?行啊,那你帮我个忙吧。”
“什么?”
“帮我找个女人。”
江止点头:“谁?”
唐据说:“谁都行我要跟她成家。”
“啊?”吴谷张大了嘴。
“谁都行?”江止也觉得奇怪了。
“对。谁都行。你放心,我就装个样子,不是真的要成家。”
唐据遂把唐肈和他今天的对话说了。
“其实你干脆找个人成家也挺好的…”江止听完第一反应。
“我也想啊,问题是我现在没有想要成家的人,但我又迫在眉睫地需要这么个人。”唐据揉了揉眉心,“你就说吧,帮不帮忙?”
“…为什么要找我?”江止问。
吴谷点头:“就是,你不是不信我们吗?”
“我暂时不想让施眽和阿梁他们知道,”唐据叹了口气,“这是我的私事,他们知道了…不太好。”
吴谷别有深意地瞅了江止两眼:他们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连“私事”都…
“什么时候?”
“当然越快越好。”
“…我试试看吧。”江止如是说道。
…
江止的房间是最后搬的,到了后面大家都有些累了,很多人都开始以整理杂物为由偷懒。裴骖没办法,只得自己上。阿梁忙了半天也累了,在新房那边喝水休息暂时也不过来。唐据说自己休息够了,于是也跟着裴骖去帮江止搬东西。
“哎哟妈呀,这装的什么呀这么沉?”两人合力扛着一个木箱,看起来也就一点点大,却异常沉重。
“这里面是石头。”江止说。
“石头?”唐据抹了一把汗,脱口就说:“什么石头啊?不会是陪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