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一进家门就看到陈予青迎了上来。
裴骖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噫!他来干什么!”吴谷厌恶道。
陈予青跟江止确实不熟,两仅在一张桌子上吃过两次饭。当时也是他和施眽在偶尔说话,甚至连施璇也跟他聊上了几句,江止只是客气地说了几句就没话了。饭后陈予青还问过施眽,江止是不是对他有意见,施眽当时笑着解释江止就是这个性格。
这种性格的人,陈予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那个,江公子…”
“不用客气,”江止说,“你就跟裴骖一样叫我江止就好。你找我有事?”
“哦江止,”陈予青慌忙说道:“你快去看看施眽吧,他手受伤了也不上药,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我怕他伤口感染啊!”
“嗯?”江止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你们去哪里了
?他怎么会受伤?”
“呃…”焦急了半天的陈予青被他冷静的态度弄得一愣,他下意识地看了同样冷静的裴骖一眼,心中登时又气又急,恼怒地看着江止。
吴谷幸灾乐祸地扬了扬眉,纯当看好戏。
江止无视他愤怒的表情,继续等着他发话。
“…”陈予青压下心中的火气,开始讲述他们离开别馆后的事。
江止听罢,淡淡地笑了笑。陈予青终于被他的态度惹怒了。
“你笑什么!你倒是快去看看施眽啊!你知不知道伤口要是处理不好会出人命的!”
“嗯,”江止好脾气地朝陈予青拱手作揖,“多谢你告知了,我现在就去看看他。”江止说罢就朝房间走去。
江止没去敲门,而是走到临近书桌的窗子敲了敲。
埋头苦读的施眽听见声音先是愣了一下,他疑惑地打开窗,江止就闲适地靠在窗台上笑着看他,“你在
看书?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看着江止面色比上午好多了,施眽顿时心中阴霾扫尽,他是知足的。
“江止!”施眽一扫看书的疲惫,他隔着窗抱着江止,“你——你…”你会没事吗?
“没事了,”江止像是知他心中所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