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骖安静地跟在江止身后。走着走着江止突然身形一晃,堪堪要倒。
“江止!?”裴骖伸手…
“铮!”裴骖一愣,腰上别着的剑被江止擎在自己的颈项上。
吴谷惊了,“江止?你这是…”
江止撑着墙壁,一瞬不瞬地看着裴骖,“你知道你爹是谁杀的。”
“知道。”裴骖目不斜视地看着江止,他明显感到脖颈上的剑在微微颤抖。
江止蹙眉,紧了紧手中的剑,“你是故意接近远慎的。”
你今早不是还在感谢我吗?裴骖思考了一下,轻轻推了推江止的手腕,“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嘶——”剑更近了一厘。
“呃我交代我交代,你别动手…”裴骖无辜地举着手。
江止装作不动声色地放下了剑,但他的冷汗已经说明他已经脱力的事实,“你请说。”
这个“请”还真是不敢当啊。裴骖暗暗抹了把汗。
“首先,我早就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了。”
江止没说话。
“你不信?”裴骖在江止探寻的目光中无奈道:“那你总该相信陆师兄吧?他昨晚才帮你解了毒。”
“陆师…陆友风?”江止一愣,“他是你师兄?”
“对啊,谁叫他入门比我早呢。”
江止目光锐利,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裴骖耸了耸肩,“是这样的,秋易是我师傅,陆友风是我师兄。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原来如此啊,”吴谷点了点头:“他还有这种背景…也对,他也是宣州人嘛…”
“师傅早就告诉我我爹死的真相了——哦,他说就是你告诉他的。”
确实如此。江止无法反驳。
“哎,关于我爹的死…嗯,怎么说呢我爹…他是那种…”裴骖仔细想着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