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他跟你是本家,也姓施。他叫施秀
,是一个自恋、自以为是、哗众取众的人。”
施眽快速地读完了信上的内容。他惊愕地抬起头看着施睦年:“二伯,这封信是…?”
“没错,这封信至今三百五十八年了。估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没有寄出去吧?”施睦年说道,“这是我小时候在家里整理老物件的时候发现的。之前一直没当一回事,直到我听说你身边有个叫‘江止’的人时,我才想起来,觉得实在是很离奇。”
施眽脸色惨白。他不觉得“江止”二字有什么独特的。但无可否认信中的那人,跟他所熟知的江止简直太一致了。一样的少睡。一样的对古物有着独到的慧眼。一样的练静功。一样的武学渊源。一样的喜欢琴棋书画。最恐怖的是,他们一样的喜欢用松针煮水!
江止对尸体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适应。他虽没像信中那样在淤泥里打捞尸体,但施眽却看过江止尸解后的现场…凡此种种吻合的背后说明了什么,施眽不敢再想了。
“二伯,”施眽低着头掩藏情绪,他勉强勾了下嘴角,“一个名字相同,能说明什么呀?”
“他并不是名字相同而已吧。”施睦年拆穿他:“据我所知,你身边的那位是真的跟信上之人很相似啊——少睡,武学渊源,琴棋书画,啧啧,还有一般人都很少用的松针煮水,这些都能他都对上了——施眽,你说天下间有这么巧的事?”
施眽心头一惊,继而笑了笑:“二伯,你可有高见?”
“我想,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施眽严肃地等着施睦年说话。
“第一,他是真的活到了现在。”
“噗嗤——”施眽一个忍俊不禁笑出来,但又立马收住了,“咳!二伯你继续。”
“第二,有人安排他扮演‘江止’然后接近你。”
施眽点头:他背后有人我是知道的,但让他扮演的是“江止”这个角色,我是不知道的。至于目的嘛…
“施眽,你身边很危险啊。”施睦年语重心长地说。
“二伯提醒得是,小侄的确需要对身边的人进行更深入的了解才行。”施眽别有深意地笑了。
“…”施睦年觉得他的话里有话,但不点破。因为点破了,可能就涉及到自己了。他不想跟施眽把关系搞得太难看。
“你啊你啊爷爷的产业你不敢要,身边的人你不敢动。你说你一个年轻人怎么就不能热血一点呢?”
“哈哈”施眽大笑:“二伯你是知道的,我的血天生就是冷的。”
“罢了罢了”施睦年摆了摆手,“你要回去就
回去吧。我很快也要走了。”
“二伯不留下来多住几日?”
“留什么留啊,”施睦年摊手:“你不在,这里就只剩我大哥一家子了。我才懒得跟他耗,我还要回去炼丹!”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去吧。”
“二伯,”施眽想了想,又问:“这封信能给我吗?”
“拿去吧,”施睦年拍了拍施眽的肩膀,“你啊,看人的时候还是要更精准一点才行!”
“多谢二伯提点。那,小侄先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