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心窝捅刀

形势瞬息万变，秦牧带的人尚未抵达黑龙江，日本人已经开始在边界滋事，而几乎是同一时间，南方军也入侵辽宁，两方跟此前一样，如同早已约定好一般，让楚茂霖不能不生疑。

楚茂霖召集军中将领商议，许九庭记恨上次楚茂霖未给自己面子，全程不发一言。

楚茂霖心头怒极，然日前尚需仰仗许九庭的势力，且在这个时候起内讧，东北必然遭受灭顶之灾，只能强压怒火，询问其他将领的意见。

几个元老同许九庭一样倚老卖老，被楚茂霖点名问到时，皆称自己上了年纪，老眼昏花，担不起大任，不肯去同南方军和日本人交战。

楚茂霖忍无可忍，遂拿苗贵才开刀，让他卸掉军职，回家中安享晚年。

苗贵才见许九庭不发话，便只能黑着老脸，摘掉军帽，出了会议室。

楚茂霖眼见东北军内部并不团结，且眼下士气低迷，若要两头兼顾，实无胜算，便决定先派人同冯占庭议和。

左右寻不到合适的人选，楚茂霖决意亲身前往，让人发电报致意冯占庭，约在秦皇岛和议。

楚茂霖焦头烂额之际，却接到新政府首脑卫尊自南京发来的电报，卫尊在电报里同楚茂霖示好，有意借助东北军之力，收编各系军阀，促进全国统一。

楚茂霖心情烦乱，搁了电报，随即回了小院。

司若莹虽鲜少外出，却为了楚茂霖时时留意着外头的事态，多少知道日本人和南方军犯兵的事，眼见楚茂霖眉头紧锁，并不多问，吩咐了下人去炖上滋补的汤，随即在楚茂霖后头进了书房。

是时，楚茂霖已然在榻上坐下来，拿了一本军事战略书籍，胡乱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