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便走了神,好久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选了一套衣服,身上却只有自奉天离开时佩戴的有限首饰,好在那天她为了不输阵势,算是“盛
装”去见楚兴邦的,打扮得偏隆重,此时全部首饰装扮上去,起码司夫人表面一看,会相信她在奉天那边还是生活得如鱼得水的。
她相信,不用叮嘱,司若俊亦会在司太太面前谎称她是专程为了看望他们二老回来的。
平日的想念并不是太过浓烈,然此时想到很快就能见到久别的亲人,司若莹格外激动起来,连梳子都几乎拿不稳,却只能极力按捺住心神,细致地梳理起头发,将发髻盘得一丝不苟。
她觉得惟其如此,才能让司太太看不出问题来。
家里虽有一个女佣,但老妈子只负责买菜、做饭、洗衣、做卫生,梳妆这些事,自然只有司若莹自己动手,梳头的时候,她禁不住一次次想到翠釉,不知自己被遣走,翠釉留在小院,会不会被许海花趁机上门欺负。
她不在,楚茂霖又受伤住院,翠釉全然无人保护,许海花憋了这般久,不是要为所欲为?
秦牧为了避嫌,八成也不会去过问小院里头人的情况。
远处有那般多惦记的人,司若莹的心一阵沉重。
然她如何也没想到楚兴邦会赐婚,翠釉如愿嫁给了秦牧,丝毫不惧许海花,甚至借着秦牧庇佑,在医院将许海花挤走,自己在那服侍楚茂霖。
因为三个人都联合将自己赶走,许海花心中极是气愤,在楚茂霖面前并未流露多少,回了家,早前的性子却彻底暴露出来,在房间里一阵猛砸。
许九庭回来的时候,在楼下就听到了动静,心下怀疑,跟下人一问,立即确认了就是许海花在发小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