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们。”见他们谁也不接话,秦关再次自己接了自己的话,“你们双方实则谁都不必有这样的担忧。适才城主问我和谢遥可是从两百年前来到此地,我们是,但不全是,只因除了两百年前与此刻,我们还曾去往很久很久以后的未来。”
此话一出,非但明渠和寻钰,便连夜闻道与朝歌也双双愣住。
无可否认的是,夜闻道曾在一瞬间产生过转身而去的冲动,只因——
秦关看向他,目中有一百分的诚恳:“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夜闻道无声苦笑。
只因,他其实并不太想听她接下来的这段话。
“你又为何不早些跟我说?”夜闻道不想听,却也知晓有些东西是他不能逃避的,于是那个瞬间
过后,他很快便又平复下来,带些无奈摇头道,“若你早些跟我说明此事,也不必…”
也不必再说之前那些长篇大论来试图劝服他,只因事实永远都比空泛的道理更能说服人。
“我说不说,实则对你也没什么意义呀。”秦关却道,“难不成我跟你说我从一百年或者两百年之后而来,那时这天下间又已改换了主人,人族又已沦落到边角里去任人欺凌,你就要从今日开始混吃等死,什么事也不在做么?”
夜闻道愣怔片刻,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还挺有道理,只是——
“两百年后人族当真又已沦落到边角任人欺凌了?”他尽量以平静的语声问出这句话。
“我也不知道呀。”秦关一本正经道,“毕竟我适才只是做个假设而已,又不是当真来自两百年后。”
夜闻道:“…”他罕见的心里竟有几分想打人的冲动,想打的还是个女人==
“那你是从何时而来?”一再平复心绪以后,他重又心平气和开口问道。
“我自己也不知那是多少年以后了。”目中戏谑退去,秦关轻声道,“我只知,那时统领天下的是名为西唐的帝国,而非凤血王朝。”不待夜闻道体现出任何情绪,她又看着他眼睛紧接道,“我还知,在西唐帝国之前统领天下的也并非是凤血王朝,而是风云王朝。”
风云王朝。西唐帝国。
秦关曾去往的地方,最少也与现今间隔着两代政权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