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怀疑他们耳朵莫不是出问题了?
上邪见秦关一脸的稀奇与难以置信,便将那小瓶递到她面前。秦关吓了一跳,哪里敢伸手去拿,
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
“跟人血也差不多,没什么稀奇的。”上邪道,“你想看便看一眼,而后将它倾倒到山崖下方去。”
秦关不及反应,鸿图一群人已一拥而上将她、哦,是将她手中的“神血”给团团围住,你争我抢的看了半天,确实没从中看出什么异象啊圣光啊之类,便很快又讪讪退开,独剩秦关战战兢兢的,抖着手好半晌不敢将那瓶口给倒转头来。上邪见状一笑,伸手扶着她的手轻轻一扬,那小瓶便连瓶带里面的所谓神血一道坠下山崖去。
秦关吓得惊叫一声抽回手。
上邪有些无奈睨她一眼:“你怕什么?”
秦关当然怕了,怕得连他的手都不敢摸了:“神神神神神、神血、血…”
“不过是个媒介而已。”上邪淡淡道,“不同于灵鸟族自建的机关城堡防天下间所有人,这道屏障则是朝天氏在其恳求下所设,唯有神血能够打通的通道,其一防范魔族,其二…”
“其二则是灵鸟族自己的打算。”秦关喃喃道,“他们自己有手段,却还要请求朝天氏来设这道屏障,便是要借此取信朝天氏,令朝天氏相信他们对他毫无防备,依然全心效忠与依靠。”
上邪点了点头:“在朝天氏身死之前,灵鸟族确实过了一段世外桃源般的日子。”
因为朝天氏是真的信任着这个从他手底下走出去的、孱弱的、一心想要逃避纷争的、总是仰视和依靠着他的“乖”孩子,他在的一天,便始终给予他们最大的庇护。
“所谓‘神血’,”夜鹛忽道,“是每一个神族之人的血液都可以?”
上邪摇了摇头:“而今所谓的神族后裔,十之八九真的都只是‘后裔’而已。”
夜鹛了然。
“神血指的也并非是神族之人的血。”上邪却又补充一句,“而是创始神族的那几个始祖的血。”
这下众人便真的惊讶了。
鸿图脱口问道:“这么难得的东西,军师您怎么会有?”
上邪并未回答,反而秦关脑内灵光一闪问道:“那几个神族后裔突然结盟,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也并非每一族都拥有神血?”
毕竟上邪都说了神族只有“几个”始祖,总不会那么巧这几个始祖每一个都跑出去自组一族,又恰好都是正走在他们前方的那些个族群吧。
上邪含笑瞟她一眼。
秦关从这一眼里看出赞赏的意味,便将自个儿脑袋伸到上邪面前。
上邪有些莫名:“怎么?”
“摸我的头啊。”秦关抬眼笑眯眯看他,“你高兴的时候,觉得我很聪明很厉害我的时候,夸我或者安慰我,都摸摸我的头。”见上邪不说话也不动作,她又补充一句,“我头发每年花很多钱做护理,很柔顺很好摸的。”
她看上去笑嘻嘻浑不在意的模样,实则目中暗含紧张。
…她的头发看上去真的很柔顺很好摸。
上邪也不知自己具体是被哪一条理由给蛊惑了,总之等他反应过来,他手掌已放到她头顶去,迎着她期待的目光,他不好直接拿开手,便勉为其难在她头顶抚弄两下。
那个手感…好吧,其实也不算勉为其难。
他正这样想的时候,便见悬崖之下终于发生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