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坡下驴
一回到樊城客栈,不等杨清问起,江之洲便主动开口:“得了个肥差。”
杨清却是一笑:“果真肥差?为何我瞧着却是不太高兴?”
江之洲又怎么可能听不清杨清话语间的揶揄之意?
他斜看了杨清一回,道:“高兴得很。”
“那段子骞把个烫手山芋给了你,倒是有意思得很。”
只是这么说了,杨清便不再往下说道。
江之洲又岂会不知他的话中有话?
“不错,与你先前所想差不离。陛下那头已经得了前朝宝藏的风声,只不过不好再派明面上的人去查。”
所以,就把他拎出来,当了人家的靶子。
不过,与先前那种凡事都要替段子骞谋算一二的妥贴心思相比,如今的江之洲,早已经歇了要亲
近段子骞的意思。
再者这一回,段子骞给他派了这么个差事,明眼里一看都知道这里头究竟有着一个什么意思。
君要臣互,臣不得不死,但是,江之洲虽尽忠于皇室,自然也会有些自己的谋算。
想到这,江之洲还很是乐了一回:“要不,怎么会说刚打瞌睡就有人来递枕头?陛下什么打算先前不知,眼下也不必再知。”
杨清看到他开了颜,眉间也笼上一层淡淡的喜悦之意:“自然要开心些,你我本就在打算着这事儿,响鼓自然比不得暗锤。”
江之洲也哈哈一笑,两人便聚在一处,商量着后头的事宜。
只是,这寻找龙脉一事,才刚刚起了个头儿,杨清就遇到件意想不到的事。
他居然在樊城,看到了西楚来人。
这樊城离北凉与西楚的边境燕关已是一南一北,即便是真个来人,也没有像当初在桐城时那般方便通畅。
故而,当杨清在樊城这他乡,见着故乡人时,心里没有半点的喜悦之情。
江之洲与不二虽说没有听到杨清说些什么,但是自他的神情之间,也揣测出一二来。
只是杨清不提,江之洲便也不问。
倒是不二这两天在夜半时分,都能听到杨清床上微微的动静,不由得心下暗沉。
杨清自当年火场死里逃生后,便落下了一个每日里歇息都不怎么安稳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