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国侯还是小心应声道:“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陛下夸赞,自当谢恩。”
“你当真不知?”段子骞默视了安国侯一阵,便挥挥手道:“平身罢。”
安国侯起身,再度躬身对着段子骞道:“微臣愚钝,还请陛下指点一二。”
段子骞不语,良久,他才接着往下说道:“摄政王昨日在早朝时提及立左相之女为后,此事你觉得如何?”
安国侯闻言,慢慢站直身体,看向段子骞道
:“微臣与左相同朝为官迄今已有数十载,此人行事还算磊落,处事亦属公正。”
“若是寻常之时,他人所提左相之女为立后人选,微臣亦可附议。”
段子骞道:“如此说来,对于此事,你亦是乐见其成?”
“陛下立后一事,本就是利在千秋万代之大事,自然不得等闲视之。不过微臣方才也说了,若是寻常之时,微臣附议左相人选,亦有可能。”
“但如今,此人选为摄政王所提,让人不得不防。”
“哦?何出此言?”段子骞道。
“这一来,摄政王是为了分化陛下与左相间的君臣之谊,一旦左相失利,势必会让出不少左相方可行使之权利,而摄政王便可趁机而入。”
“这二来,便是那左相原本便是摄政王麾下之臣,此次选后,就将他那本来面目扒得是一干二净。”
安国侯道:“但据臣所知,这左相若是起了此等心思,那便只有一种可能。”
段子骞的脸色并不好看,他也知道安国侯这未说口的话是何种意思。
“所以,朕若是应下这门亲事,便向那段鸿卓表明,朕将这后宫也拱手相让。”
“待到那时,这后宫,还能是朕的后宫么?”
段子骞的声音一下子便高了一些,但是很快他又将其压制下去。
“朕的家事,绝不容忍他人染指。”
安国侯道:“陛下,英明。”
段子骞走到一个椅子前坐下,随后便对安国侯道:“不知你对此可有何良策?”
安国侯略一思索,便道:“微臣以为,若要解决此事,不若两个办法。”
“一,自然是拒绝此等提议,由陛下亲自选后,这便是最为妥当的办法。”
“这二么,既然此事由摄政王亲议,陛下若是不予理会,想来是阻碍重重。再者,拒绝了左相之女,明日便有右相之女,以此往复,无穷尽也。”
“说到此事,微臣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安国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