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道:“既然如此,来人,传本官令,着监考院考官前来一叙。”
监考官很快便来了大理寺,只是他的目光落到陈靖宇身上时,不由得惊道:“你竟还敢出现在本官跟前?”
大理寺卿道:“此话怎讲?”
那监考官对着那大理寺卿道:“此人乃是本次春试的一学子,只不过他在离场之前,便借上交卷子之便,对本官施行贿赂。”
“本官依例将他列于白榜之上,可谁知此人
竟是到处宣扬受了冤屈,大肆抹黑本官及监考院众人。”
陈靖宇听到此处,不由得接口道:“若说草民无冤,又何必跑去受那三十军棍?”
“难不成大人以为,草民是将那登闻鼓当儿戏不成?”
那监考官也哼了一声:“人心隔肚皮,谁又知你这暗地里打的是何种主意?”
陈靖宇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哀伤:“正所谓蝼蚁尚且偷生,但凡有别的法子可想,草民断然不会选这最难的一条。”
“再者说来,草民凭自身本事便能名列三甲,又何须多此一举而自断前程?”
监考官怒道:“难不成本官还冤枉了你不成?你那卷子里头明明白白地夹着一张银票!若非本官爱惜人才,只让你上了白榜。”
“不然的话,让你从此以后断了这应试之路,也是可行的!”
听到此处,陈靖宇便转过身去看向那大理寺卿:“大人,这负责监考的大人所言看似极为有理,但是,在草民出言申辩之时,他却固执己见,依旧将草民定罪。”
“草民以为,此举有渎职、诬蔑之嫌,还望大人明察!”
陈靖宇不卑不亢,说话掷地有声。
大理寺卿微微点头,随后便将目光转向那监考官:“对于陈靖宇所说那银票争议一事,你可有详查?”
监考官的脸色极为难看,在大理寺卿的追问之下,他才勉强吐露一句:“不曾。”
“可否去那陈靖宇周围之人处核实其生活情况?”大理寺卿再度追问一句。
那监考官梗着脖子,硬回了一句:“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