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妄为
陈靖宇的声音不高,但是旁人却在他的言语当中,听出了坚定不移。
对于如今的陈靖宇而言,功名利禄已被抛在一边,还自己清白,才是当下最为要紧之事。
不过显然,肖禾并未想就此放过。
陈靖宇上了白榜,他才入了那三甲,若是陈靖宇卷土重来,他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利,岂不是就要成那镜花水月?
故而,在听得陈靖宇那番话之后,肖禾上前一步,对着陈靖宇道:“你我同窗一场,我才好心劝说于你。却不成想,倒是成了驴肝肺。”
陈靖宇闻言,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肖禾:“你我同为天子门生,自然明白对于你我而言,钱财身外之物,唯有气节不可丢。”
“如今我拼得这一身伤,也要讨一个说法。”
“你可知自己状告何人?既然你也知道自己乃是天子门生,为何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如此倔强,以后如何与人共事?”
陈靖宇冷笑一声:“若我北凉朝堂只剩下这般庸官昏吏,不为官也罢!”
大理寺卿在一旁听得陈靖宇和肖禾相争,也冷哼一声道:“陈靖宇,还不速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若只会逞口舌之快,倒是白瞎了陛下那一番惜才之意。”
听得陈靖宇受训,肖禾在心里大笑三声,脸上却是未曾显露半分。
他对着陈靖宇拱了拱手,便退至一旁。
陈靖宇上前一步,对着那大理寺卿道:“寺卿教训得是,草民有冤情上诉。”
说罢,陈靖宇便将当日在春晖楼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个清楚明白。
末了,他又补充道:“草民家境如何,大人
往草民家乡修书一封便可知晓得一清二楚,那五十两,断然不是草民所出。”
“大人若还是不信,可唤那考官前来,草民愿与他当庭对质。”
大理寺卿看着他:“民告官,你可知需受何种惩罚?”
陈靖宇道:“草民知道,草民连那登闻鼓前的三十军棍亦敢受下,还有何事能难得住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