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停留,亦不曾有丝毫是眷恋。
她虽‘无情’,但若要狠决,她还是有办法。
她若是想走,赫连烨自是无法阻挡她自己。
“我与你都写了字据,我自是会走,不用你拦着我。”
拧紧着眉宇的他,苦涩地笑意皆是一直隐忍着,默然地长叹一道着:“如若不是王爷,想必,我现在定是在山水之间过着安逸的日子。”
安逸?
他过得是比任何人安逸,根本无忧无虑。可他终究还是逃不过皇族之人的身份。身为皇室的他,她自是不得有任何的心软。毕竟,她向来恨的都是皇权之人。
可偏偏,淮王有救命之恩,宁王有知遇之恩,如今能恨之入骨的便只有他们母子二人。
不屑地轻扬一笑着:“身为皇家之人,死后自当是要埋入皇家陵寝中。”
话音刚落未久,身后之人何曾不是从身后紧紧地相拥着。
一时惊愣的她,着实有些不知所措。望着自己的双手,却早已被他紧握与手心,根本没有任何余地让她放于一处。
这‘枷锁’,她宁可不愿是一辈子。
“君歌,其实我很想与一人共度一生。”
与一人共度一生。
这番话,一直余音绕梁在她耳边,而是久久不得散去。
她,几曾何时不愿与一人共度一生。
可是,这些都只是无望罢了,简直便是痴人说梦之言,根本便是信不得。
“世上多的便是良人,想必王爷定能寻得一位…”
“我说的这番话,你不会不懂。”他所言,皆是说与她一人
听得。她反而是对此事,皆是与她无关,向来都只是轻描淡写,根本便是从未放在心上。
“如此一来,我还真是不懂。”他说得那番话,与她自己又有何干,又何必听懂。就算懂之,那人皆不会是她自己。
与其如此,自当该如此一道便是。
听之,赫连烨自是早已想到,依然还是强装镇定地缓缓道之:“那人,便是你。”
“王爷莫要与我开玩笑。”此时的她,听得他那一番话,还真是笑不出来。
为何,此人便要是自己?
与他之间的事,他分明便是心知肚明,又怎会如此的糊涂。想必,皆是糊弄自己,况且,他捉弄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绝对不会被他戏耍着。
“如今我并非以宁王的身份与你说得这些。”他说得这番话,皆不是玩笑之意。将她的身子,搂得越发紧了些。嘴边的话语,一直在耳畔徐徐道来着,柔情蜜意又何曾不是回响在其中。“一直以来,我都不曾透露心事。你以为,我救你皆因还你恩情、别有用心。这些,都不足以我对你的心。你所拥有的一切,皆是我对你的情。”
对我的情?
上次她所听到的皆不是此意。
是在她与赵妍雅而择一之下,才选择了自己。
这,难道不是他最初的本意?
还是这番话,他根本便是花言巧语?
而他,又怎会喜欢上一刁蛮之人。毕竟,与他本就是不合。
琴棋书画皆是不同,他不该如此。
欲言又止的唇瓣,皆是犹豫了些许后,拧紧着眉宇,一直都无法想通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