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并非是赵妍雅的奴仆,又何须听她一番言词。
暗自不屑地轻扬一笑之:“王爷说过,奴婢只听王爷一人差遣,其余之人不能使唤也不能说教一二。如若,赵小姐有何不满之处,还望去问得王爷一二便可。”
“你…”听得这番话,尤为气恼的她,一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竟然被一个宫婢,所开不得口,倒也是第一次。
对于赵妍雅而言,她虽不是傲慢之人,可偏偏她来不愿低人一等罢了。
就连一个奴婢都敢如此相对,对于她而言,又岂能容忍。
“君歌,王爷等了你多时,你怎么还在此处?”
倏然,耳畔之中渐渐地传来一抹声音,久久萦绕在君歌耳畔之中。
嘴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往上扬之,就连双眸都不曾看向他们二人一眼。何况,她听得出来此人的声音究竟是谁罢了。
幸好此时他前来,想必,就连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脱身。
故作慌乱地一道之:“是奴婢,这就去见王爷。”
赵宇哲见她匆匆‘逃窜’,无奈地亦是摇着头,轻声地则是慰问道:“你何时与一个奴婢过意不去,如若耽搁了时辰,王爷怕是要怪罪。”
怪罪?
起初,她根本便是不信她所言的这番话,为何他道出口的那一刻,她还是对这一席话有所怀疑。
轻蔑地一笑而过,远远s的望着那人离去的身影,尤为不屑一道:“我倒是不知,宁王究竟会怪罪于谁?”
“自然是你。”
“为何是我,而不是那奴婢。”对于这番话,她却是觉得尤为的可笑罢了。
以往还不曾见过她有何动怒,此时的她反而变了一人,尤为地早已不知此事可真正赵妍雅。
刻意走到她的身前,只因他知晓方才她那双眸一直所看何人罢了。
“王爷是何等人,又怎会随意的冤枉任何一人。就算你是赵家之人,王爷至始至终都从未有过包庇之意。你可是忘了,难民被投毒一事。”
“自然是没忘。”这投毒一事,她本身便是被冤枉之人。何况,此事并非她所为。就算如今已经寻得凶手,再怎么说,此事向来都是不公。
“既然不曾忘记,这件事已经有了了断,你还是提早回去的便是。将此事告知于父亲,这里一切安好。如若让父亲知晓了真相,此事是何等的棘手。”
“义父的脾性我自然是知晓,这件事我断然不会多言半个字。”
她自然记得,前来此处的目的为何。
可她,每一次都想见得宁王一面,凑巧相遇亦只是萍水相逢之人。兴许,还是一个陌路之人从中走过。
他对任何都可相敬如宾,就连一个宫婢都可…
但是,唯独他自己不可。
有时,他一直都在想,何曾何时她竟然连一个奴婢都不如。
苦涩的嘴角上扬时,她都不知承受了多少痛楚。
爱与不爱,似乎都成了她自己手中的救命稻草。
她从来不需卑微之爱,可偏偏,每一次都是行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