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亦只是摇头一笑之:“他既然能给你毒药,你又未曾让那些难民死于毒药之中,想必定会以为是你偷偷换取,定是知晓你这心太善,不愿与你一番言谈。”
“这几日,我一直在躲着淮王。也不知为何,竟然想有了逃离之意。兴许…”
“这番话,你也敢当着我的面说道?”原以为这番话,她亦只会在心中默道,却不曾想之,她竟然会道出口。
“自然。对你,向来不曾有过逃避。只有对你憎恶。”
“行。你这憎恶,但愿一辈子都恨在心里。”
憎恨?
这憎恨,倒是对于他而言根本便是无关紧要之事。毕竟,憎恨一人还会记在心中,如此一来便不会相忘。
故作欣然一笑地继续道之:“今晚我便离去。想必这几日,你们也该走了。”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
梓桐见这天色越发的暗下,拧紧着眉宇,则是瞥了一眼她后,冷然地一道;“你该回去了。”
回去?
见他如此想要自己离开,却是见得这天色若是再不离去,显然便是会被发觉。
无奈之下,她亦只能离开,
在转身的那一刻,却是见这亭苑中的人早已不见人影。
今日之后,还不知下一次是何时相见。
翌日
潺潺流水,弦弦绕梦。
花落江徊清舟弄,静幽徐来。
终枯骨冢,故叹人生。
何处不相逢,斜阳映古丛。
“这是何意?”
君歌看向那张纸上得诗句,看着字眼倒是一切都是如他所言身处这江舟。
可他写的这诗,想必定有深意。
赫连烨看了一眼窗外,莫作摇头道:“随意写罢了。”
随意?他这随意,也能写得如此佳句,这未免也太随意了些。
不过,她看着这些,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不知何意。
直起着身子,漠然长叹地随口一道:“宁王不愧是才子,随便写写都有诗意。是奴婢笨拙,不懂王爷所写何意。”
“你这是嘴硬过了头。”微然地抬眸,看向这放于他眼前的这杯茶。打开这茶盖,闻着这茶香。嘴角上扬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这茶…”
“差了点火候,奴婢知道。”上次他饮这茶,便是说得这番话,她不会忘记。这茶永远都是欠些火候。
“今日,倒是合本王心意。”
没想到,她竟然还一直记着此事。与其想比之下,她这茶确实比往昔更为让人沁香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