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她终究不信。
在她的心中,这件事定有隐情。
她根本便不会忘却,这失忆定然是被人下药所致。
如今一想来,她都不知该信谁。
原本她根本便不信宫宏宇,现如今她就连自己都不信。反而这一切,都变成了一场子虚乌有之事。
“原来,是因为那场大火。”
她心中,甚是疑虑。对于此事,她亦只能信以为真。
不管这真相究竟如何,她心中早已有了论断,所走之路她皆因步步走之。
可这条路,太过渺茫,反而令她有些不适。此路,自始至终并非她所愿,可这抉择足以让她…
反而,自取灭亡。
宫宏宇将手放于她的肩上,轻声安抚亦是告诫道:“念奴,你一定要记得,我们的大仇。”
大仇?
她自始至终都未曾忘却这大仇,一直以来她又何曾不在告诫着自己。
在大仇未报之时,她断然不会有任何的冲动。有些事,哪怕再有任何的冲动,她都必须隐忍再三才是。
“如今的我,早已是他们兄弟二人的棋子,他们二人各自相互试探,我都不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是否正确。”
宫宏宇看向着周围来往之人,便直接将她的身子拉入丛林间,娓娓道来:“王爷的目的想拉拢宁王,至于目的,说是让他们兄弟二人决裂,可偏偏这宁王看似与赫连宬关系密切,实则并无多番接触。无非只是太后在背后有意如此,才让所有人知晓,皇上兄友弟恭。”
兄友弟恭?
她虽那一日见过太后,若是她没有杀伐果断,想必定是慈母之人。可偏偏,她这手中早已沾满了数百人的血在手中。
而她,根本便不信什么兄友弟恭。这一切,无非都只是太后是一个假象罢了。
“这兄友弟恭,背地里还不是使着阴谋诡计。”
“这往日,定要防范瑞王。”对于她接近宁王,他自然放心。可她一旦接触瑞王,以往虽未告诫她,只因从未有过任何的交集。
可如今她在皇宫之中,难免会遇见赫连曜,可他便是最为放心不下的一事。
“此话何意?”
“日后,你便会知晓了。”
日后?
每一次他说得日后,终究不知是何时。
她亦只能漫长的等待,可有时这等待反而却成了奢望。
张嘴正想斥呵时,若非警惕周围之人,她自然早已脱口而出,并非会再三思虑。
拉着他的衣袖,质问道:“你知晓如此多的事,为何不愿告知于我。还是说,自始至终你从未将我当成亲妹妹?”
“你可是忘了,我们之间必须忘了兄妹之亲。唯有
这样,那些想要杀害我们的人,便不会将
我们赶尽杀绝。”
他,怎会忘记他们之间是身份。
眸中,亦是闪过一丝丝的泪意,而他是在隐忍罢了。
赶尽杀绝?
如今,她不会让那些人得逞,反而会让他们双倍奉还。
宫宏宇见她失落的模样,原本便不想打破这一切,可有些事她自当该明白。
“有些事不是我不愿相告,而此事对你向来不存有
任何的真相。你所见到的一切,没有丝毫的虚假。你从来不信的,始终只有你自己一人罢了。”
“你说的这些,我根本便是不懂。”她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真相,反而是他们明知有意在隐瞒,而那番话,她始终都未曾懂过一二。
温情一笑的他,缓缓轻声言道之:“有哥哥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如若有一日宁王欺负你,我也不会放过他。”
“宁王的为人,怕是只有我才能欺负。倘若真有这一日,想必你动动手指头,他都能一病不起。”
见她如今还能活得自由,而他却是不同…
只要她过得能畅然,他又何尝不是喜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