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将她拥入怀。亲昵地吻落在她的脸颊,轻声相告道。“君歌,往日不得随意试探他人,就将所有的事轻言告知。”
“做事,我自有分寸。”她知晓他此话何意,想必是在试探那人时,他将所有听到的都记在了心中。而那番话,她终究无意,而对于那人而言,根本无用,试探一番自然无妨。
反倒是他,倒是担忧地有些多此一举罢了。
而那时,她的心从未在此处,而是一直所思所虑的便知有一事。
欲言又止的唇缓缓蠕动,凝思了一番后,才徐徐道来:“只是今夜,我不曾会想到,淮王会让我步步靠近宁王,让他们有机可乘。”
眉心骤然微舒,不安的手亦是在撩拨着她的发丝,柔情地一道:“此事,你如何想之?”
“宁王动不得,他对于我只有利而无害,我不会伤害一个无辜之人,也不会让他陷入困境中。”
对她有利之人,她自当不会加害。
何况,宁王受人敬仰,一生又未做得伤天害理之事,又为何活在别人的刀刃下。
他生来不愿与其争执,只想活得安稳,何曾何时她不亦是如此。
可偏偏,终究都是变了。
望着他身前抚上的手,不安分的倒是在身前随意划着,宠溺地眸光渐然而起,悠扬地则是长叹之:“你,莫非是爱上了宁王?”
“君歌不会对任何人有情。”
“记住,你今日所说的话。”
‘不对任何人有情’,这是她作为一个杀手,终究而不得拥有之物罢了。
而她,自始至终从未对赫连烨动过情。只是利用…
而今日,她的确会会记住,亦会记住他曾说的所有一切。
抬眸凝望今夜的月色,如今这个时辰,宫门早已紧
闭,不得由任何人随意进出。
反而是他,丝毫未曾打算将自己放开。
一手抵在他的身前,眉心微然紧蹙,似笑非笑地问之:“今晚,你可是不打算放了我。”
放?
他们二人才见面不到半个时辰,而他又从未有过放她之举。
面具下的他,则是挑着眉宇,一语戏谑道:“如果说,今晚不打算将你放回宫,你会如何?”
“我不知道。”
不知?
她倒是说得干脆,说得倒是轻巧。
冷漠的她,倒是失了几分人情。
相近的身子渐然地离开,伸手便是拾起地上的石子,狠狠地将之漂落在水面,层层水花宛若一点水墨缓缓晕染。
“看来,入宫非你所愿。”
“你知晓便是,又何必多此一举。”看着他这番举止,亦是拾起地上的石子,双眸则是看向自己掌心中的石子,迷茫的双目却不知该如何学得一二。
回眸而看向她的梓桐,却是见得她一直所盯着手中
的石子,半晌都不语的她,倒不是她的本性。
从身后怀抱着她的身子那一刻,便能感觉到她的一番颤栗的身子。
紧紧地握着她的双手,则是将一手随手一伸,所落的石子亦是漂起层层‘水墨’。
见此况,她倒是不知方才他何意,可将这石子从手心飞出时,原来这般感觉。
嘴角中难以遮掩的欣喜的笑意,久久而存之,从未散去。
梓桐看着她扬起的笑意,情不由己地亦是随之而笑。
渐然而然地想一起一事后,笑意变得极为冷意。
“不过,从今日起,你便不会在过得安逸。”
“你这话何意?”
安逸?
向来,她所愿是便是这安逸的日子。无任何刀光剑影,一直萦绕在她的耳畔,也无需见得那些血布满在剑刃上。
自从入宫后,这些早已与她背道而驰。与其活在血泊中,不如活得更让自己明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