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记忆的她,又何曾快乐,又何曾知晓所谓的真相。
可她,亦从未觉得,那些记忆是不好之物。兴许,所有的事,都在记忆之中。
可偏偏,她根本从未拥有。
“没有记忆的我,一直在你们的圈套里活着,你叫我如何冷静。”
君歌见他放于双肩上的手缓然地取下,眸心则是微然紧蹙,不由自主地垂眸而下。
“君歌,以往还是我小看了你。”
听得她句句道来的他,那双眸早已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小看?
此时,她并不知梓桐这番话的用意何在。
二人双眸目视地那一刻起,她亦是更为从容,可心中却是极度地慌乱。只因他的眸,能洞悉所有的一切,又怎会令她心中安逸。
见他抬起自己的下颚时,怒然地将他的手打落:“你别碰我。”
“你故意用这激将法,让我告知于你秘密,可偏偏我本想告知于你,反而你的言行举止都出卖了你。”方才他确实不知,何言何时竟然让她如此动怒。而她确实伪装的毫无破绽,而偏偏就在那时她那番话,倒是提点了自己。
她一直将失去记忆一事挂念在口中,无非是在告诫着自己,此时此刻她没有半点七年前那些记忆。她一道无法冷静,倒是足以令自己方寸大乱。以往,对于她这些举止从未在意,可如今心却不同以往,更为想
要去宽慰于她。
幸好方才他清醒,不然定会被她所骗。
她在试探,他亦中如此。
亲眼看着她走向一旁,挥落着袖子,慵懒地长叹走到她的身侧,轻声附言道。“当初我便曾告诉过你,无论何时你都不能被他人发觉你的心思。看来,你还是未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在耳畔的那番话,足以令她下意识地躲避着他。自己的心思被她看透是那一刻,心中却是无比地心慌意乱。
可是她又怎会不知他道出的那番话,可对于他当真毫无把握罢了。
步步后退的她,她终究不愿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一一的掌控,而所经历的一切,皆是宛若一场梦境。
子虚乌有的一切,让她患得患失。
望向月色照拂的湖下,脚下踟蹰的步伐亦是停留在原地,双眸却是深深凝望。
缓缓蠕动的唇,渐然地开口道:“如今没有人可束缚与我,我自然如何做事,皆由不得阁主管之。”
听得,梓桐亦是默然地点头,嘴角上扬地却是自作多情地嗤笑罢了。
“你并非是我的手下,你可别忘了,你的这条命还在本阁主的手中。你若是不按我所说行事,还有一个
月,便让你蚀骨钻心之痛。”
君歌见他一把将自己的手腕紧握,而他的双目从未有过的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怒意。
可却能从他手中的力道、方才言语之词,他的怒意则是渐然地蔓延在周围,只是不知的向来只有她自己一人。
“阁主现在便可将君歌的命拿走,可是,从一开始阁主就想控制与我,只因我对你还有利用之处。”
方才他曾说,没有利用之意,终究她是不得信之。
可偏偏,这条命还在他的手中。那一刻,她确实有了倒戈之意。就因,她不想被人利用,而丧失了所有。
“如若没有我,单单只靠赫连浦…”
赫连浦?
还未曾从他口中道全,她便知晓此番话的用意。
一语了截道之:“我不需要依靠你们任何人,也…”
“没有我,你无法得到真相,也无法报仇。”
无法报仇?
没有他,这些当真得不到?
半信半疑地目光凝视着,她始终都不信,他何来的
能耐将七年前的冤案洗平。而真相,她亦可靠自己便可,根本便不需要任何人。
“赫连浦根本帮不了你,唯有我。君歌,你该明白,谁对你有利。”双手紧紧相扣她的双眸,于此时,他的眸中多了几分期许之目。
而他却能从她的眸中看出,她的质疑、她的不满。
可这些,他从未在意。他只在意她,一人罢了。
“可你如何帮我复仇,如何帮为宇文氏一族申冤?”凝视着他的眸,宛若如漩涡般地缓然地被他所吸引,而迷惑地不由自己。
“只要当今圣上失去了皇位,一切皆然可能。”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双渐然地滑落她的腰肢,深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