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刘七巧醉得也迷糊了,她出于习惯,又回到这几天她一直住的房间,推门进去,直奔着床就去了,躺到床上,伸开手臂,累了一天了,终于可以放松了,手臂似乎搭到什么东西上,她也没有在意,许是一旁的木枕,她翻了个身,头朝着床外,借着困意与醉意,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沈玉渊睁开眼,头还有些晕沉沉的,他感觉胸口有些闷,一抬头,胸前搭着一只手臂,他差一点抓起她,但转头,他看到刘七巧正靠在他的身侧,一张小脸冲着她,嘴微微的张开着,睡得正香。
沈玉渊一时之间,愣住了,半晌才想起,这是自己兄长的姨娘,这样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这…
沈玉渊虽然想到了不妥,可是,他又舍不得叫醒刘七巧,两个人的身上,都有淡淡的酒香,刘七巧喝出的气息,喷在沈玉渊的脸侧,也有着轻微的酒气。
她闭着眼,那平日里明亮的眸子现在看不到了,却见那睫毛长长的似羽翼,轻轻的颤动着,小巧的鼻子,红润润的唇,粉粉的面颊,刘七巧还梳着秀才发髻,一块深灰色的方巾缚在头顶。
有丝乱发在她的脸颊上,可能是有些痒,她屈屈鼻子,还是痒,她微微的不满,手拿过来,抚了抚自己的脸上。
沈玉渊一动不敢动,见那丝乱发还糊在她的鼻尖,见她似乎十分的不舒服,他轻轻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捻起那丝乱发,轻轻的撩到一边。
这点干扰没有了,刘七巧微皱的眉头松开了,她又渐渐的睡得深沉起来。
沈玉渊可要惨多了,开始时不敢动,后来,一边被刘七巧枕着的肩头,都有些要麻了,他轻轻的捧着刘七巧的头,将她的头移开,他轻轻的挪开身体,然
后慢慢地起身,他在床里,亏得他手长脚长,翻过刘七巧,并没有将她惊动。
下了床,沈玉渊忙正了正衣衫,回头,床上的刘七巧还睡得正香,他轻轻的抬脚,走到了外间,打开门,他走了出去。
回身,他轻轻的关门,很怕门发出大的声响,来惊动的刘七巧。
正在这时,却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二掌柜的,您起了!”
沈玉渊回身,正是昨天买酒买菜那个伙计,叫做墩子的。他忙点点头,脸上有些红,待那伙计走开了,他才从这房子前离开。
刘七巧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直到像往日洗漱过后,她出屋子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再回头,没错,是自己一直住的屋子。
然后,她愣了下,突然想起来了,这屋子昨天她说过给二少爷沈玉渊住的,而且她又想起来了,昨天
沈玉渊喝多了,她与伙计扶着他进了这屋子,并将他安置到了床上。
可是,今天早上,怎么是自己在这床上醒来呢?
刘七巧的头皮一阵的发麻,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她努力的回想,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后来又困又累的,直接进了这屋里,倒头就睡,然后,好像手还打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