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止于智者，这话是不假，但天地间智者屈指可数，更多的不过是在茶余饭后追求几分猎奇的小人物

，这种人没什么脑子，澄清太费力气，还不如把水搅浑，趁机把那几个叫得欢的也拉下水。

想站在岸上看热闹，顺手扔两块石头下来，门都没有！

沈戡济不愿意说，云心妍也勉强不得，但好在太傅府里都是她的人，叫人盯着他不成问题，这倒不是太傅府的人都不把沈戡济放在眼里，而是这位实在能折腾，往些年年纪还小尚且好说，而今这个年纪，再折腾就是叫旁人看太傅府的笑话，正好云心妍能拦得住他，众人自然就更信云心妍些。

实际上沈戡济若真是要做点儿什么秘密第事，凭他们也探听不到什么。

当然云心妍现在才叫人盯着沈戡济却是有些迟了，关于抓着点儿旁人都小把柄夸大其词，甚至是断章取义他早几年前就明白了，毕竟这是旁人对付云心妍最常用的法子，而他一直觉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个十分有意思的法子。

因此他手里头捏着不少好东西，如今不过是挑几个

适宜的放出去罢了，谣言从来都不要的证据的，而且口口相传间，没有证据才有利于某些人的发挥。

云心妍到后头也只知道沈戡济夜里来了兴致，往将军府跑了一趟，也不知是去做了什么，唤了将军府的人来问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更多的流言已经在上京流传开，譬如出了名爱妻的长平侯在城北斜三街上养了对姐妹花，生了三子二女，十分喜人，再譬如谢将军的二女儿有个已经三岁的私生子，再譬如晏大人的大女儿近来和信安伯的三公子来往过密，那位三公子又与肃王府的郡主是青梅竹马…

如是种种，全都是时人最乐见的谈资——揭开那些高高在上之人光鲜的外表，评头论足其下究竟有多腐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