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戡济进宫确有事,见萧玉谌要走,也没有留他,和陈节礼把他送出门,这才回屋里换衣裳。
既然都到太傅府了,没道理再穿着这身都是风尘的衣裳进宫。
陈节礼见萧玉谌走了,左右无人才叹口气:“你这回回来,像五皇子这般不放心的只怕不少。”
沈戡济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他们几时放心过?
”他在西北,这朝中担心父亲拥兵自重,他回上京,这些为着储君之位暗暗忧心的显贵又担心他扰乱局势,何时放心过他?除非他们阖家都远离了这官场,不然这辈子都会被人惦记着。
陈节礼是知道沈戡济的性情,他虽然有城府,做事却更喜欢快刀斩乱麻,听他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也只叹口气:“叫人去给心妍妹妹递个消息吧,不然心妍妹妹还得担心着。”
他去过西北,在那里见过沈戡济,这上京的达官显贵私下里都说他胆大妄为没个自持,却不知他在上京已经收敛了许多,若是在西北,他们早被人半夜里抄了家。
因此云心妍的担心,陈节礼一点儿也不觉得是多余的,相反,在上京这地界儿瞧见沈戡济,他也和云心妍一般的放不下心,只怕沈戡济什么时候就瞧人不顺眼,去寻人家的麻烦。
沈戡济闻言却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陈大哥你这么关心表姐,莫不是看上表姐了,放心吧,表姐她总
不放心我,五皇子出了门,就有人去给表姐报信了。”
陈节礼被沈戡济那句看上呛住了,无言以对的看着他,他就不信他不知道现在上京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还有心思在这儿胡说八道!
“行了,你赶紧换了衣裳进宫去吧,旁的事晚些时候再说。”陈节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对云心妍确有几分好感,但离非卿不可还有很有些距离,若是没有萧玉白和萧玉谌突然折腾出来的那档子事,他自然乐意接收。
但现在,偏他在中间里外不是人,横竖都是个难处,只能这般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