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只剩下三人,沈戡济才看向从头到尾未置一言的萧玉谌,却未行礼,反倒像久未见的好友一般:“五皇子也得空来寻表姐?”
陈节礼见状暗暗叹口气,戡济果然是…但看沈戡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的心也放下来大半,戡济应该不会跟五皇子动手,至少今天不会。
“前日夜里沈太傅在宫外长街上遇刺,心妍妹妹受了惊吓,陈大人也受了伤,今日得空便来瞧瞧。”萧玉谌面露忧色,在宫门前公然行凶,的确是件很让人忧心的事。
听到遇刺,沈戡济脸上露出几分狠厉:“敢在宫门前行刺,这人倒是胆大,不知五皇子可有什么线索?”他在西北长大,但和太傅府的感情并没有因此生疏。
“尚无确切的消息。”萧玉谌皱眉说道,面上的忧色重了几分。
“两天了还没消息?”沈戡济笑了,勾着半边唇角,不屑之意没有丝毫掩饰,“看来这敢谋害朝廷重臣的人,在朝中地位不低。”敢在宫门口动手,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想要查到具体的线索,的确是不容易,但此番禁卫军刑部城防司都在勤政殿吃了教训,查了两天却没有线索,除了这主使之人在上京权势甚大,还真寻不出第二个可能。
沈戡济虽然回来得急,但不代表上京发生的事他就一无所知,相反,他知道得不少,包括那晚刺客所用的弓矢刀剑出自何处。
萧玉谌脸上忧色更甚,不知是在为谁忧:“父皇今日还为这事发了雷霆之怒,戡济你此番回来,须得当心些才是。”
沈戡济勾着唇角笑得更不屑:“五皇子谨慎惯了才有此忧虑,此番是祖父和心妍妹妹遇刺,又不是我惹事,陛下便是恼怒也沾不到我身上来。”
“话是如此,但近来上京城里人心不稳,还是当心些的好。”萧玉谌叹道。
沈戡济不置可否:“倒确实应该当心些,这主谋还没抓到,他敢选在宫门外动手,想来胆量极大,说不准贼心不死,还敢再对祖父下手,我瞧不如这样,一会儿我进宫同陛下讨个旨意,这几日便住在祖父这儿。”
这话说得甚是合情理,萧玉谌也无从反对,也不能开口反对,只点头道:“这样也好,心妍妹妹受了惊吓,现下虽然瞧着好些了,只怕夜里还是睡不安稳。”有个信任的人在,也能安心些。
说完萧玉谌便道:“既然戡济你还要进宫去,我便不多留,你也早去早回,莫耽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