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衡的脸就凑了过了,漱雪脸一红,伸出胳膊来将他推开了。
这是怎么了?谢衡不解。
漱雪的脸却更红了。她刚刚醒来的时候没发现,还傻傻的同他争论,现在她已经这么躺了一日,若再没发现那不是傻子吗?
她身上除了那些绷带,几乎不着寸褛,这个杀千刀的谢衡说是他亲手为她涂的药,那么…
漱雪想到这些,便气得更厉害了。
谢衡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干嘛啊?难道是饿的?”
他行军经验丰富,知道人饿了是什么状态,便觉着漱雪一定是饿的,当下叉腰苦口婆心的劝道,“你现在的情形需要饿上几天,老前辈说了,饿上几日之后再进食,伤口会好的更快些。”
说完,见漱雪的脸色没有好转,谢衡更加的莫名其妙了:不是饿的?那这是怎么了?
当下,他便不顾漱雪的反对,将手伸进了床帷中,探了探她的额头,自言自语着,“也没发热啊…”
伺候人的事,漱雪是擅长的,可被人伺候是什么感觉,她半点不清楚。
至于谢衡,则同她完全相反,叫人伺候他早已习以为常,可伺候人,他却是头一遭。
“对了,在常丘的时候你曾说过,若有病症,要多喝水病灶才会消减!”谢衡兴致一来,拍拍她的额头,细碎的发垂下来,落在了漱雪的脸上,他却笑呵呵的道,“等着,我这就去烧热水!”
说完,那双眼眸匆匆的去了,额头上的大手也跟着撤去,漱雪忽然觉着有些不舍。
呸呸呸。
她心中这些有的没的,都是因为她受伤的缘故,那姓谢的也不过就是照顾她两天,他还…他还看了她的身子,照顾她可不是理所应当的?!
漱雪一手拉着床帷一手拉着被角,很是别扭的攥了攥拳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响声,正是谢衡打了一壶水来,不知怎么做的浑身都是水渍,连发梢上都亮晶晶的,他提着水壶朝她走来,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
“这就烧水,你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