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爹爹刚刚问他的那个问题,突然回响:
“你可想入朝做官?”
“你可想入朝做官?”
入朝…做官。那意味着他要上爹爹眼下的生活,循规蹈矩战战兢兢,乔展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想要那样的日子,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见着袁逾之的模样,他又不甘起来。
这样的矛盾,都不像他了。
乔展摇摇头,牵着马就回了身,一旁赶着车的许管事不解的问着,“少爷这就回府去了?”
年前的时候,少爷可是怎么都不肯走,非要等在宫外接老爷的,怎么过完了年却转了性?
乔展笑笑,“嗯。劳烦许管事了。”
“都是小的该做的。”许管事连连行礼,就见少爷沉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上了马,扬长而去。
这是怎么了?许管事想了想,老爷自来关心少爷,一会
等老爷下朝,定要将少爷的反常同老爷提一提。
…
西院里,几个丫鬟小厮都凑在院里伺候着,只有厢房的们开着,里头漱雪单薄的身影来来回回。
笙歌见了,不由道,“姐姐,外头凉,可仔细添件衣裳啊!”
小姐吩咐了漱雪去照顾那谢衡,那厢房地方小,漱雪这般来来回回的,叫人想上前帮忙都插不上手。
“晓得了!”
漱雪扬扬手,匆匆的又钻进了屋里。
笙歌摸摸鼻子没当回事,回身来却见前头莺语正瞪着眼瞧他,“怎么了?”
莺语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他。
这是唱的哪一出?笙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却说厢房里漱雪这般忙进忙出,可屋子里还是臭气熏天,她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来来回回,屋里沾上了污秽的都擦干净了,可那床榻上摊着的人却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