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颜不解,瞧着漱雪衣裳皱巴巴的,似还沾上了什么东西,不由问着,“你这是怎么了?”
漱雪连连退后,“主子可别过来,这等污秽之物怎能叫主子见了?!”
“主子快进屋里去吧,那谢衡他还醉着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呢!”
漱雪说着,提起谢衡两个字不由又是一番咬牙切齿,身上衣裳是她这回年节新缝的,结果就被那谢衡糟蹋得不像样子,裙摆上那些污物几乎叫她捏着鼻子都能闻见!
醉了?这样冷的天气谢衡是喝了多少酒?
乔若颜本想管一管,可实在太冷了,又想着漱雪和谢衡本就有那个名分,多接触说不定谢衡就想起漱雪这个媳妇来了,所以当下也不加阻拦,“你伺候着,屋里你就先不必管了!”
说完,乔若颜哆哆嗦嗦的进了屋,不一会又探头来道,“不过你这衣裳还是换一换,这样的天气容易冻着。”
漱雪连连行礼,见着小姐进去,才攥着拳头重新回了那厢房中:姓谢的!你陪我衣裳!
…
乔展提着油饼出了西院往正院去,方走了几步便见顾家夫子立在路边。
“世伯。”乔展同顾家交往多,几次同顾云斐约着跑马,已经很是熟稔了。
当下乔展就直接过去,提着油饼先给顾瑞卿行了礼,又看了看顾云斐,“顾兄。”
“世伯这是要去出门?这般早,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乔展问着,又道,“若需要帮忙,世伯尽管开口!”
顾瑞卿换上笑脸,捋了捋胡须笑呵呵的拱手,“原来是乔公子。”
“世伯与斐儿一早出去了一趟,现下是刚刚回来。”
乔展听了,一时想起昨日爹爹曾向他提起的,顾家为了迎娶妹妹,正在京中置办宅子的事,不由抬手,“世伯这般早,是去看宅子了吧?”
“已经定了的,不过斐儿还没见过,就带他去看了看。”
“那就不打扰世伯和顾兄了。”寒暄过后,乔展抬手一揖离开了。
傅云看着乔展走远了,才回身同爹爹接着道,“爹爹,此事非同小可,还希望爹爹能据实以告。”
顾瑞卿脸上寒暄的笑意也消失了,机警的看了看四周,似乎仍不放心,一下子拉着他便回了西间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