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领军的两个人,想到这场失败可能引起叛军壮大、节节向京城逼近,便怒不可遏:
“废物!堂堂太傅,在京中时如何如何搅弄风云,一领军便给出这样的结果?!废物!汝阳王也是废物!”
面色赤红,双目圆瞪似要吃人!若是宁芳笙在眼前,太尉真恨不得咬死她!
太尉情绪激动至此,其他人更好不到哪儿去。
打仗若输了,第一责任便在统军将领身上!
一时间,愤怒的情绪似火一般肆虐开,烧到了许多人心头。
胡明成听了这些话,脸色也难看得厉害,给宁芳笙、汝阳王辩解的说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开口。他没有同这两人上过战场,没有亲眼见证过他们的能力,心中竟隐隐开始动摇。
汝阳王如何,夏瑞景不了解,但是他了解宁芳笙,知道她绝不是太尉口中的废物。但是,这一战,大军折损如此夸张……应当就是胡明成所说有蹊跷。
脑中忽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夏瑞景眉头紧皱。
夏瑞景不说话,下面人一时上头,话说得停不下来。
“应当换个统帅!再治将领失职之罪!”
“是!好好的文官去做什么督军,便是这个结果么?”这话便是指宁芳笙了。
“现下应当怎么办?叛军胜此一役,必然士气大涨,想来不是轻易能收拾的了!”
“……”
各种担忧、气愤、责怪的言辞混合,填满了大殿。而被压在言辞之下,耻辱之上的,首当其冲便是宁芳笙,其次是汝阳王。
二人不在,连实情都不能告知。
那驿兵见此情状,脸上出现了慌乱,欲言又止。众人的议论自是早把他淹没,让他有话不敢说。
“好了!”
这时候,许世钧终于是开口了。
他呵止了唧唧哇哇的一干同僚,大步走出队列。
“诸位同僚还要干说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