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萧瑾时往后看了一眼,似笑非笑。
他们身后,王自忠绕着车又走了两圈。仆役不解,“大人,刚才那不是定国公府世子,您为何不请他带个信给公爷?”
“此事——”
话卡在舌尖,王自忠烦躁地甩了下袖子。
定国公不愿见他,就是因为当年的事牵扯不小,如今才不随意与他相交,何况那世子瞧着也不是能传话的人。
在这巷口等了也半刻了,脸面挂不住了。
“罢了,咱们回府。”
王自忠此次拜访,来得突然走得也匆匆,马夫摸不着头脑。却不知车厢内,王自忠也是苦闷得不行。
他思来想去,当年定国公就不曾要青锋剑,现在又何必再跟他要?又是叫一个完全不知的陌生小子半夜来取,取了就没了音信,越想越奇怪。他总怕被算计
了。
尽管现在定国公不肯见他,他还是要想法子确认一下这件事。
定国公府,萧瑾时还没踏进自己的院子,就叫定国公呵住了。
萧鄂冷着脸,“你这是去宁太傅面前胡闹了?”
萧瑾时悠悠转过身,也不行礼,“怎么说是胡闹?我找太傅赔罪去了。”
“赔罪?”
萧鄂嘲讽地反问,“我竟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了性子。”
院门口父子俩一人占据一边,并无亲昵,只有互不相容的感觉。
“我愈发管不住你,但是希望你记着,你既挂着我萧家的姓,就不要丢我萧家的脸面!”
说着,萧鄂想起曾经他做的一桩桩荒唐事,叫定国公府的名声传遍了整个西北,连着他都为人诟病,实在难堪!
明明怒气攻心,偏偏又忍了下去。
萧瑾时懒散地站在一边,就笑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阖了阖眼,眼不见为净。萧鄂道:“陛下今日与我商量,你既是一府世子,应该做些正事,便安排你先
到翰林院里去。胡明成胡丞相会时时留意你,你莫要再惹是生非了。”
翰林院?这就要进宫了。
萧瑾时面色一动。
萧鄂想了想,又补充道:“叫你的下人不要到处乱晃,难道就没有一点正经事要做?”
跟主子一般叫人看得心烦。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