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里自然被对方气势震慑了,迟迟不敢出言。思量再三,心知自己往后还要为脱脱办事,千万不能你死我活,殒命于此小小幽谷之中,登时收回宝刀,笑道:“我今夜放你们走了…”
陈永存不想于此就亡了命,心头登时一舒。
李玉梅诧异道:“放我们走?该不会使诈吧?”
脱里正色道:“我脱里一诺千金!但等冯晨裳的箭伤无害了,还会追击你们的,直到缉捕冯烛伊为止。”说完,便吩咐弟兄转身随他离去。
李玉白等人心念冯晨裳安危,来不及愉悦,速即骑马飞驰而去。听老者说,没有三四个时辰出不了此带山脉,想要寻到郎中为冯晨裳救治,怕是不可能的。车马走了须臾,白桑柔确定敌人没有跟来,便吩咐道:“我们停下吧!冯公子肩上的箭伤不能再拖延了
,我这就去林中寻草药。”语落,便停马入林。
几人皆不懂岐黄,惟有伫立原地期盼白桑柔能有所收获。
车箱之中,李清曲一直安抚着丈夫,此时闻她柔声道:“晨裳不要怕,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冯晨裳笑脸苍凉,声弱如蚊鸣,“我的命一直都不好,而此夜这般寒凉,可能阳寿真的要尽于此了。但有良朋与娇妻护之我侧,值了…”
李清曲强颜凝笑,随即转目泪滴。李玉梅不由也红了眼眶,握住冯晨裳的手,一时呜咽难语。青雪更是看也不敢看随时气绝的冯晨裳,惟有祈祷白桑柔能寻得草药归。
不出两刻钟,见冯烛伊与张定边三人于车箱外顿生悦笑,原来是白桑柔拿着几株草药回来了。事不宜迟,见她登时踏入车箱之中为冯晨裳拔出弓箭,鲜血当即如泉。白桑柔捏烂草药堵塞创痕流血,再撕下自己左臂的衣衫为其系绑。完成救治后,白桑柔悦笑道:“箭伤差一丝便射中了肩贞,看来冯公子的命还不错。”
李玉梅看了看此时的冯晨裳,见他脸容已安详许多,笑问道:“如此说来,冯大哥安全了?”
白桑柔浅浅一笑,“眼下没有鲜血流出,已然安全了!”
李玉白几人闻言,终于可以仰天肆意放笑了。李清曲拭去泪痕,笑对白桑柔连番道谢,怕是心花怒放了。此时,冯烛伊也终于放下了抱愧之心。
开心过后,众人又开始赶路了。忽见李玉梅掀开帘纱,问道:“哥哥,冯大哥这箭是谁射的?是那个脱里?”
张定边也是好奇一问,“以冯兄的本领,理应不会受此箭伤。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放暗箭?”
白桑柔淡道:“没错!是那陈永存乘我等不备,行了此恶径。”她说此话时,脸容微蹙,似乎还对陈永存那狂猂的戾气留有心惊。
李玉梅悲愤道:“哼…本女侠一定会教训那个陈永存的!”
冯晨裳气色已经安稳了许多,忽闻李玉梅如此说话,不由讪笑道:“呵呵…妳这丫头还不是那陈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