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联厂这边晾着,王厂长一接电话就是客客气气地哼哼哈哈。那边可把朱场长给急坏了,一天三遍地催,就是不见人来。
朱场长气急之下,给县二商局付局长打了通电话,把事情的严重性上纲上线了一番,什么春节将近,无法保证猪肉供应,恐引发民众不满;猪瘟肆虐,极易波及邻县酿成严重事故等等。
付局长一听吓了个够呛,一通电话过去把王厂长骂了个狗血淋头。王厂长放下电话,又把吴有德喊进来骂了个狗血淋头,并做出最高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夏晴请回来,不然你也别回来了。
吴有德没法子,只得提着礼品上门,这才有了这一出。
夏晴听罢,将手摆得要掉下来,说道:“我都离开肉联厂大半年了,每天睡睡吃吃,懒散惯了,不想回
去了。”
吴有德急得满头是汗:“哎呀,我说夏晴,你这人怎么这么倔?现在是十万火急,十万火急懂不懂?火烧眉毛了都!”
夏晴点点头,开始掰手指:“我这个人呢,不但倔,还喜欢迟到早退。为人呢,尖酸刻薄,干点啥还喜欢挑肥拣瘦…唉,我感觉自己算是无可救药了。”
吴有德脸又涨得通红,噌一下站了起来,刚要骂人,想起王厂长下的死命令,又慢慢坐回去了:“好好好,夏晴,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去,还是不去?!”
“不去…”夏晴站起身来,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吴有德忿忿站起身来,将年货拽起,转身就走,嘴里嘀咕道:“真是又臭又硬…”
“谁又臭又硬啊?!”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进来,面色红润,声似洪钟。
吴有德赶紧笑脸相迎:“哎呦,王厂,您怎么来了…”
夏晴在肉联厂干了些日子,虽然没和王厂长说过话,但也认得。他能亲自来家里拜访,也是出乎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