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骍给自己到了一杯凉茶润喉。
顾骢在家里忙,忙着布置一切,他又何尝不是忙了几天。
还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以免被顾骢发现。
一切功亏一篑。
顾骢通篇读完,捏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
“爷爷…”
“没错,这就是爷爷的吩咐,我只是遵照爷爷的遗愿做事。老三,爷爷的字迹你是最熟悉的,是不是伪造的,你也应该能看出来。”
这封信自然不是伪造的。
上面有几处下笔无力,字迹变了形,可见是爷爷在病重之际写下来的。
“爷爷说了,若是最后荣王成事,这封信就烧了,权当是一切都不存在,可若是荣王败了,这封信就要拿出来交给你,你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可是你直到今天才交给我!”顾骢望着顾骍,眸色深沉。
“今天又怎么样?当初又怎么样?我倒是觉得今天交给你刚刚好,若不然的话,老三,你恐怕在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就会寝食难安吧?”
毕竟顾骢已经试图让萧婉茵金蝉脱壳。
只可惜,移花接木的计策并不成功,让他中途给
破坏了罢了。
在顾骢转身进了院子之后,顾骍追了上去,打晕了顾武,将人带了回来。
顾武不是他的对手,却死死牢记着顾骢的命令,对于萧婉茵当真是倾尽全力拼命保护,顾骍当时颇为棘手。
“说句推心置腹的话,老三,你对萧婉茵能有多少感情?当初咱们上边关,可是你将一切都布置好了,就是为了防范她和荣王府的人串谋,而且,如果你对她,哪怕是有一点感情,当初也不会毅然决然的对皇帝表明态度,远赴边关。”
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仰着头看着顾骢,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其实何必,你对萧婉茵所残留的不过是些许愧疚而已,这愧疚不过是因为你不能对她的感情有任何的回应,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是你们同床共枕,恐怕也是互相提防的吧?不要说你,这种情况之下,你觉得萧婉茵又会对你有多少感情呢?”
顾骢面无表情,像是一座雕像一样。
他和萧婉茵之间,的确是防备多过夫妻之情,毕
竟只是政治联姻,两家之前的关系又是那么僵硬。
而且,他只要看到萧婉茵,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的哥哥,想到绵娘。
绵娘一家因为萧宗羡而落到那步境地,自己居然掉过头来还要娶萧宗羡的妹妹为妻。
什么迫不得已,顾全大局,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借口。
在他的心目中,绵娘始终不如家族荣耀重要。
“其实何必纠结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当初她被荣王府嫁到顾家,难道荣王爷不是已经做好了这是一颗弃子的打算吗?老三,不要忘记了,除了这个你不喜欢的人,你可还有个心肝肉,如此一来岂不正好,不然的话,你打算怎么安置宋知孝的妹妹?若是以前,让她做妾,都已经是在抬举她,可是现在的她,只要我们家抬举一下,就算是做你的正妻,也不是不可以的。”
顾骢倏然抬头,猛盯着他:“你打算怎么做?”
顾骍折扇敲了一下手心:“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帮着你去提亲,怎么着,难道你不想光明正大的把人娶回来做侯府的正头夫人吗?”
顾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