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配
江一寒云淡风轻的一笑,就已经说明了结果。
皇帝陛下恨不得他将全天下的本事都学会了,读书上自然不会容许他有一点懈怠。
同样是必须通过考核,他就要比别的暗卫多出一项来。
那就是做这些卷子,他何止是做了一张,整整十几天,都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作息什么的与真正的考生无异,坚持的时间比他们还要久,什么时候交出真正让陛下满意的答卷,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至于弄到最后,江一寒再看见考卷,直接就想吐。
他着实体会了一把书生十年寒窗苦读的痛苦,还是那种屡败屡战的煎熬。
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年的殿试之后,皇帝陛下看着自己钦点出来的状元榜眼和探花,就差捶胸顿足
了,他当初为什么要让江停直接进入了暗卫营呢,若是安排了江一寒一个考生的身份,现在殿上最出风头的天子门生岂不就是他了。
他将自己对江太傅的所有负疚都寄托在了江一寒的身上,文治武功,都是最好的师父调教出来的。
自然也就甩了其他暗卫营里的人一大截。
绵娘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道:“我从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只不过一直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我现在想明白了。”
“哦?哪里?”江一寒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实在是看不出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只能看着绵娘,等着她给出自己答案。
“意气风发。”
江一寒一愣,随即笑道:“没有吧?”
“怎么没有,你以前多内敛,说话的时候可从来不会这样,哪怕是自恃武功高强,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显摆。”
“这怎么是显摆?”江停苦笑。
“这么说吧,你以前的显摆都是这样的。”绵娘回忆了一下当初他跟自己要簪子说是防身的时候的神态和语气:“放心,一支木钗足以,我若是到了需要用匕首的关头,那这条性命不要也罢!”
“我是这么说的?”
绵娘点点头:“可能有几个字不一样,不过总体上是这样的。”
江停想想当初自己从绵娘这里诓走木钗的时候的情景,觉得好像是差不多。
“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
“有,当然有。”绵娘推着豆腐包,笑道:“陈述事实和故意显摆的区别。”
江一寒当真认真反思了起来,自己这样的是否真的在显摆。
注意到绵娘揶揄的神色,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想要做点什么事情教训一下她,眼角的余光
留意到宋知恩正仰着头看着自己。
这里还有一个多余的,要先将他打发走了。
江一寒拿过纸笔,宋知恩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姐姐,说道:“要在这里写吗?”
江一寒正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