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厢情愿的以为他们两个之间的尴尬只是因为两家的关系原本就是对立的,再加上顾骢和
兄长之间那点过节人尽皆知。
所以,两人之间关系不睦。
这句话问出来,她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顾骢只是深深的看她一眼,没有说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面对,隐隐觉得自己错了,这样的问法似乎也是欠妥,可越是这样,她反倒越是想要知道,顾骢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说着话去脱顾骢的靴子,心里带着一点委屈,又有一点补偿的心理。
也更想要顾骢看到自己的好,明白自己的温柔贤惠。
顾骢将她的手拨开了。
他自问没有养尊处优到这种地步,洗脚这种事情,他连丫鬟都没有用过,又怎么会用她呢。
自己脱了靴子,袜子,将双脚放在盆子里。
“你不必如此。”
他想想,若是绵娘也曾经给梅翰林洗过脚,
自己就气得想要杀人,既然不能对她同样的好,就不要去享受她的温柔体贴。
而且,顾骢也觉得这样实在是别扭。
说穿了,他虽然出身富贵,看起来也无法无天,可毕竟是在军营里呆习惯了,真的不习惯这样被女子近身服侍。
萧婉茵看不到他的体贴,却只看到他的淡漠疏离,心里顿时又浮现出一股伤感。
哀哀戚戚的看着顾骢,与先前那个将秀池叫进来恩威并施的拷问的顾家三少奶奶完全不同。
“你且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情不用你。”
萧婉茵咬咬嘴唇,十分不甘心的说道:“你是真的与我见外。”
顾骢抬了抬眼,看着她眉眼间的委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和这样的女子打交道。
这样的萧婉茵也和绵娘不一样,绵娘就很少会不会露出这样凄婉幽怨的神色,偶尔有两次,也只是因为自己逼迫的太紧。
绵娘似乎更不会为了对一个男人的求而不得而这样伤神。
他一时间竟无法想象,绵娘若是喜欢自己,是不是也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很快,这样的念头就被他驱除脑后。
绵娘还是莫要这样了,她已经受了很多苦,若是在这样伤怀,他的心都要揪起来了。
“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他再一次开口赶人,饶是萧婉茵面皮再厚,也撑不下去了。
他洗完脚之后上了床,床幔放下,就感觉到一只胳膊伸了过来,他看了看黑暗中紧闭着眼睛的女子,将那只手那开了。
萧婉茵紧紧地闭着眼睛,她没想到自己豁出廉耻来,竟然还是这样的结果。
夫妻同床异梦,她的眼泪打湿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