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委屈,说的话越发的真心实意:“我不喜欢你,可我也会给你撑腰,不让你受一点欺负。谁要是欺负了你,你也尽可以欺负回去就是了!”
当初的绵娘身边,其实就是少了一个这样的人吧,当初的绵娘,要是有人也像自己这样给她撑腰,她是不是就会少受一些苦。
萧婉茵觉得顾骢是在看自己,又觉得他的眼神仿佛是透过自己正在看别人。
她的心里弥漫着一股哀伤,积压着一层灰扑扑的云雾,让她透不过气来。
“顾骢,你究竟是怎么能这么负责任的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的呢?”
“绝情?”
顾骢看不懂她,自己已经说了会给她撑腰,不会让她在顾家受一点委屈,让她拥有顾家三少奶奶该有的体面,怎么在她的口中,自己还是绝情的那一个。
“求求你,发发慈悲,告诉我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萧婉茵凝视着顾骢的眼睛问道。
顾骢这个晚上没有去找绵娘。
当然了,他也没有回答萧婉茵的那个问题。
这个家里,自始至终,除了顾文顾武以外,还没人知道他的心里藏着的到底是谁。
当初只是对宋知孝好一点,宋知孝就倒霉的成了萧宗羡的靶子,现在还在西北充军。
吃一堑长一智。
萧婉茵是萧家的人,哪怕表现出来的再善良再温柔,都不能将她真的当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他心里藏着这么一个人,现在又不能立刻将人娶家去,自然就要护的好好的,不让任何人知道。
他只是不屑于这些后院的阴私争斗,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和萧婉茵这番谈话算不得圆满。
不过这个晚上,他没有再出去就是了。
萧婉茵说的话提醒了他,他可以不担心萧婉茵,却不能不防备江停。
那个武功高强却心甘情愿给荣王府卖命的江
湖剑客。
顾骢心里衡量着,若是江停真的跟在自己的身后,自己到底能不能防住他。
结论是五五分成。
他和江停,虽然一直也没有分出胜负来,不过对上江停,他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
丫鬟们进来将床铺铺好,又打了水给两位主子洗漱。
他坐在内室的榻上琢磨着心事,萧婉茵挥走了下人自己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将热水放在地上,伸手去脱他的靴子。
顾骢连忙挪开脚,惊讶的看着她。
“这种事,不用你,我自己来就行。”
“相公,这本来就是我分内之事。”
萧婉茵已然后悔,她的那句话原本只是刺激顾骢,在这之前,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顾骢的心里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