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再次被衙役按住,这时候,江大贵俯身朝江澄拜了拜,他神色淡漠,说出来的话也平静无波,“我虽没读过书,但也听人说过,‘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这样的话。可若是为父不慈,为兄不友,这为人
子,当人兄弟的又该如何?”
稍顿了顿,他垂了垂眸子,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明显激昂了起来,“父亲说我不孝,可若是把闺女卖了换钱补贴大哥一家才叫孝顺,公堂之上睁眼说瞎话,陷害大伯一家才叫孝顺,那这不孝,我认了!怎么说我心胸坦荡,如何也好过昧着良心,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回头再夜不能寐,日日受良心谴责之苦!”
自古便有大义灭亲的说法。
且江大贵的所作所为,他不过是把事实说了出来,也没把江澄怎么着,还不到‘灭亲’这地步。
故而,他这么一番话下来,便有许多人同情他的境遇,觉得江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
然指责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毕竟,怎么说这还是个以孝为先的国度。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了起来,声音繁杂的很,高大人不得已,又拍起了惊堂木。
瞬间,四下一片寂静。
“公堂之上,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陈堂证供
!”
撇开江大贵的慷慨陈词不提,高大人眸光锐利的盯着江澄,表情肃穆,语调严厉。
“江澄,你头先说江大贵所言乃是胡诌,缘何如今又说他记恨你?若当真是没发生过的事,他这记恨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