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江小林便觉得,何家既然把何怀瑾捡了回去,何怀瑾也跟了他们姓何。
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抵就跟自己和老江头一般。
却是没想到,人心难测…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老江头住的地方。
这是一间年久失修的泥瓦房,但是却被收拾的很干净。
江小林走在最前面,推开虚掩着的大门。
“爷爷,你看我把谁给带回来了。”江小林一边往里走,一边欢喜的道。
“咳咳,小林回来了啊。”一个沧桑却浑厚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
这时候,何怀瑾跟江小渔两个跟在江小林身后进了屋。
“爷爷。”两人一起唤道。
靠在床上的老人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半阖着的眼睛,看清来人后,便撑着床试图坐起来,“小渔回来了啊,回来了好,回来了好,咳咳。”
江小渔赶忙上前,扶着老人坐起来,“小林,爷爷的病,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后,风邪入体,加之忧愤郁结,这才使得气血瘀滞,伤了脾肺。开了几服药,但爷爷吃了,却总不见好。”江小林不疾不徐的开口,然而脸上却是难掩的忧虑。
江小渔点了点头,暗道,吃了药却不见好,莫非,心病还须心药医?
“爷爷,这是我相公,何怀瑾。”江小渔给何怀瑾递了个眼色,何怀瑾当即笑着上前。
“爷爷,也怪孙女婿不懂礼数,小渔嫁与我已经有些时日了,竟然时至今日才带她回来看您,孙女婿在这里先给您告罪。”何怀瑾说着,朝老江头的方向拱了拱手。
老江头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没什么精神头的样子,却还是不忘交代江小林道:“小林,难得你姐跟你姐夫回来一趟,你去老赵那里买二两肉回来,莫要怠慢了。爷爷这身子骨是不中用了,你便替爷爷好生招待着。”
话音刚落,老江头又连声咳嗽了起来。
“爷爷说的哪里话,爷爷身体好着呢,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莫要说丧气话。”江小渔一边给老江头顺着气,一边温声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