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怨极必恨

,每走的一步犹如脚上注了银钎沉重难以踏出下一步。

“萱娘,是父亲苦了你。你放心,父亲这就来救你,”宁承齐最终站在距离宁珂萱十步之外,那双与宁珂萱有几分相似的眼形里盛满的是对女儿的不舍、愧疚、悔恨和洒脱,“待你出去了,好好照顾玺儿,他天资聪慧又乖巧听话,未来必是可造之材。”

宁珂萱不知怎的内心浮起不好的预感,她眼眶里含着即将涌出的泪水,紧紧地抿着唇用力地摇着头,张嘴想制止父亲这犹如留遗的话,等到开口只有无声的颤抖。喉结紧锁令她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十步之外的宁承齐,抬手剑落。宁珂萱眼中只余留下一片赤艳的鲜红色,沙哑随时可破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院落。

“爹!”宁珂萱早已不顾脚底的伤痛与坚硬的砂砾摩擦加剧疼痛,她拼劲全力跑到宁承齐身旁,颤颤巍巍的双手抱住父亲软无力的身子,小小的脑袋匍匐在父亲胸口。

失去亲人的痛心,身体加剧的疼痛刺激了宁珂萱的神经,当即之下的宁珂萱两眼一黑,以昏厥试图逃避这残酷的现实。

昏暗破旧的屋内,除却一张太师椅外,并无其他家具。空荡荡的空间尤为显得阴森凄凉惨惨戚戚,宁珂萱耷拉着脑袋昏厥在太师椅上,她的双手双脚被人用麻绳紧紧捆绑在太师椅的扶手、凳脚四处。

一盆凉水毫不留情地泼在宁珂萱的脸上,清水打醒了昏厥过去的宁珂萱。她下意识挣脱自己的手腕才发觉自己早已被人栓上了麻绳,死死的固定在了太师椅上。

许久未见的芙莒脚底踩着一块铺好的布,为的是不让自己的裙摆沾染到一丝污秽。芙莒杏眼冷瞧着宁珂萱,见对方已经转醒了压根就不给宁珂萱缓冲的机会,她骄傲的扬了扬自己的下颚,示意让两侧等候的丫鬟把铁桶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