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师姐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脚，下面是尚好的汉白玉地砖。

“下面的人，孟子有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师妹说的可是如此？”

方玉摇了摇头。

“那还是你们说的那一套，就算老师扶持的天子上了台，那跟此时又有什么关系，这天下百姓依旧大多只能北朝黄土面朝天，时间长了，依旧是如此。”

韩师姐从未想过这些。

“师妹今日倒是同我说的有些多了。”

方玉应和道：“我是把师姐当成自己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韩师姐眼皮子一跳，她忍不住开口道：“被师妹当做自己人，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啊。”

“师姐想一想，若是以后，我朝百姓并不需要大半的人去种地便能养活本国之人，会是如何光景？”

“莫非师妹有什么神仙妙招，能让这地里自己长出来庄稼？”

方玉摆了摆手，她低声说道：“神仙妙招到算不上，只是之前，你师妹我可是农女出身，惯常喜好种地，对此颇有心德。”

韩师姐眼睛微微眯起，她看向方玉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我倒真是的很好奇，师妹来这江南，到底所为何事？”

“江南盐商，兼并土地，草菅人命，陛下早就看不惯，只不过我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毕竟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问题。”

韩师姐给方玉奉了一杯茶，她低声说道：“师妹这话说的，倒真是让那些历代功臣的簪樱之家都有些脸红了。”

前朝许多名臣都是因为到江南治盐有方，方才出阁入相。

而方玉这意思说道便有些贬低那些大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