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低着头没再说话。
何大用紧紧捏着拳头,“母亲,是我没用,若不是我轻信何蔚礼,乡下的田地就不会被卖掉。”语气中全都是愧疚。
巩老太太叹口气道:“这事不能全怪你,那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若是你不答应,他必定还会有别的法子。”巩老太太说到这里手脚冰凉,只觉得偏体生寒。
三房虽然是庶出,可再怎么说也是姓何,大房的所作所为令她感到心寒意冷。
莫不是当初孙姨娘的帮衬,大房为了脸面不得不与他们三房往来,怕是早就与他们断了关系。
何采薇听了巩老太太的话,一下清醒了不少,为何何蔚礼要将祖宅的这块地卖掉?而且还这般迫不及待。何采薇越来越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何蔚礼不惜与三房的关系破裂,被县里的人背后指点,也毫不退让。
必定是与县太爷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从中得来的利益必然比这场官司还要重要。
那个买地的人家会不会于此有关联?
何采薇正想着,一个下人匆匆跑进屋里,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郑家大爷被官府抓起来了。”
郑家是与何家三房大小姐何琇莹订亲的人家,郑家是在县里做布匹生意的,郑老爷忠厚老实,与何家三房大老爷是莫逆之交。
这消息如同冬雷来的突然凶猛,巩老太太还在震惊
当中,大太太金氏已经腿脚发软,大老爷何大用及时扶住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还好二太太曾氏稳住了心神,问出了缘由。
下人也被吓破了胆,半晌才艰难说出两个字,“谋反”。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人的头顶。
何琇莹泪水顿时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会的,郑家是做买卖的,怎么会与谋反扯上关系,不会的。”她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