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滚下山坡摔断左腿,不能孝敬父亲,还因为一夜未归父亲不得不向方家告罪,不得已让四妹何蓁蓁代替她出嫁。
事后还四处为她寻医,就连世代为医的舅母家也束手无策。那些时日就像噩梦一样,父亲也变的寡言少语。
如今一切都是好好的,一切都能重头开始,她能侍奉父亲,不让父亲为她担心受累。
“父亲,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何采薇想到靳家大老爷出手打人便急急相问。
“张大夫已经诊治过,没什么大碍,倒是你,外面风大,也不将惜自个儿的身子,要是落下病根该如何是好?”何蔚礼说到最后沉下脸来,语气也更加严厉,“还不赶快回去。”
何采薇清楚父亲说一不二的脾气,但邓姨娘不能再受罚了,按着月份来算,姚姨娘该是害了喜。
“女儿是为四弟的事来的。”何采薇规规矩矩行下一礼,解释道,“那天是女儿闹着放船灯,是女儿不
慎跌入池塘,还连累了云哥儿担惊受怕,父亲万不能再罚他了,要罚就罚女儿吧。”
陈妈妈在一旁听着差点儿惊的跳起来,二小姐怎么这么傻,上赶着向二老爷告罪,何况邓姨娘虽然被禁足,可二老爷却并没有要罚四爷的意思。
这不明摆着是邓姨娘搞的鬼,二老爷心里可是清楚得很。
何蔚礼闻言神情稍微温和下来,“这事你祖母方才已经说过,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以后凡事小心谨慎。”
何采薇应声是,看着父亲匆忙离开。
“走吧。”直到何蔚礼穿过池塘,何采薇才收回目光,对陈妈妈说道。
陈妈妈将手炉递给何采薇,撑开伞往回走去。
......
祥和堂屋内,赵妈妈向何老夫人禀话:“老奴听得清清楚楚,二小姐将事儿揽在了自个儿身上,从头到尾都没有责怪四爷一句。”
何老夫人低头喝了一口雪梨茶,将青瓷茶碗搁在桌
面上才道:“二丫头是个明白事理的,不似那陶氏粗俗不堪,不听教化,当年要不是何家时运不济,如何会委屈了蔚礼娶那女人。”